她独自一人时更轻松,这就是你作为她丈夫为她做的事吗?我当年因为年轻让她妈妈受了委屈,有时候也不理解她,偶尔还跟她生气。而你呢?这些年你的存在到底
是带给悦悦幸福更多还是痛苦更多?如果没有你,她找一个知冷知热的男人过充满烟火气的日子也是好的。现在她有什么?”
霍予沉目光如剑地回视褚韵峰,“也许你的出发点是好的,但你对她造成的伤害更大。在你心里,她和我在一起是被强迫的?”
褚韵峰看着霍予沉没有说话,显然是已经默认了这种说法。
他曾不只一次的后悔他为什么不出现早一点,能让悦悦早点有个依靠。
陆家跟霍家虽然有些交情,但悦悦当年几乎没怎么在陆家待过。
她不可能跟霍予沉培养出多深的感情,却突然因为设计稿被卖之后闪婚了。
他没有办法不认为是霍予沉强迫的。
这也是为什么这几年,他对霍予沉都没有好感的原因。
霍予沉这个人太聪明,太会伪装;而悦悦又什么事都闷在心里,连她的为数不多的朋友,她都很少跟她们谈生活、感情的事。
别人根本不知道她过得究竟好不好,高兴不高兴。
几年前,她还勉强有一份喜欢的工作,能让她舒缓心情,能逃离生活的琐事。
有了两个孩子之后,她连喜欢的工作都没有了。
作为她迟到多年的父亲,他真的不知道能为她做点什么,只能在一旁干看着。
霍予沉平时的表现还算好,霍家也不是什么随便的人家,他勉强安慰自己悦悦在霍家过得应该不错。
然而,霍予沉却早了一个跟悦悦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。
这一点他真的不能忍。
他要是不为悦悦争取点什么,他真的枉为人父。
霍予沉在知道悦悦被绑架后的行为、表现,他都很满意,这些失控的行为都在说明霍予沉是真心在意悦悦的。
然而,让他万万没想到的事是悦悦居然受伤了。
褚韵峰想起悦悦头上的伤,心里很不是滋味。霍予沉听着褚韵峰的控诉,垂下眉目,说道:“看来你对悦悦和我的事很不了解。你不用在意我的心路历程,我跟你说悦悦的。悦悦在小时候骑自行车的时候被几个从拐弯处冲出来的孩子吓到了,差点被墙头的碎玻璃扎到。我当时恰好路过拉了她一把,没有让她毁容或被玻璃扎死。悦悦因为这件事对我有想印象。后来她的际遇你也清楚,她在成长的过程中受了很多委屈,她又找不到能说的人,就把什么都
埋进心里。但她终究也还是个孩子,就把我当时了她心里最隐秘的存在。在她心里,我既是她喜欢的人,同时又是她的最佳树洞。不然以她的性子,她不爱我,她可能嫁给我吗?”霍予沉抬眼重新看向褚韵峰,一字一顿的说道:“她要是不爱我,不论我的家世多好,我长得多好看,她都不会嫁给我。她就是那么一个人。你说她天真也好,傻也好,她身上就是有股韧劲儿,就是能想方设法做她愿意做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