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吴班接连几刀逼退令狐浚,掩护士兵退出城门道,步兵先走,城外有王平接应,赵统则带着流云骑在城门之下挺枪以待。
令狐浚大怒,正待追赶,猛然看到立于城门中的身影,背着阳光,那道身影挺拔如松,岿然不动,竟生不出半分想厮杀的心意。
“文鸯何在?”
双方僵持了几个呼吸的时间,赵统缓缓开口,他之所以断后,就是等候真正的对手,却不想一个时辰的厮杀,文鸯竟未露面。
“哈哈哈,文鸯不在城中,尔等中计尚不自知?”令狐浚气头正盛,怒极反笑,竟不小心道出军情来。
“快撤!”赵统脸色一变,带着骑兵轰然冲出城门。
城头上的守军箭矢已经用完,只有稀稀拉拉的几百支箭落下,并没有太大威胁。
“将军,我们中计了,涉都大营可能不保!”
赵统打马追上王平和吴班,他二人正在城外五里处等候,收拾残军,狼狈不堪。
王平大惊道:“孟远何以知晓?”
赵统沉着脸答道:“我在城中厮杀许多时,并不见文钦父子,他们极有可能暗中去取涉都了。”
“啊?”王平和吴班相顾失色,这一次轻信文钦,竟会孙是如此惨重。
“报——魏军又追来了!”不等他们缓过神,探马又来报信。
“你们二位快带兵撤退涉都,我来断后!”
赵统再次翻身上马,看了一眼身后的士兵,眼中闪过痛惜的神情,这次中计,流云骑损失至少在五百以上,太过惨重。
王平和吴班也知道唯有流云骑断后最合适,他们追赶的速度也快些,也不争执,马上带着伤残士兵撤到丹水。
王平来到河岸,发现浮桥早已经被毁掉,脸色变得更加难看,魏军截断归路,显然是想拖延时间,不让他赶去救援。
“将军,前几日交战,斥候报告丹水上游有一处浅滩可渡河,先过河再说吧!”吴班也急得直跺脚,不知道后军大营现在情况如何了。
王平马上带兵来到上游,果然有一个地方河面宽阔,水势缓慢,忙命令士兵马上渡河,才渡过一半,兵马还在水中,忽然对岸一阵呐喊,竟还有敌军埋伏在此,半渡而击。
眼见进退不得,兵马大乱,王平怒吼道:“儿郎们,如今退无可退,唯有死战,方能取胜。”
蜀军也知道此时在河中只为鱼肉,看到王平率先冲杀,都奋力向前,拼死上岸。
王平和吴班各带一路精兵,从左右上岸,接连挑翻无数魏军,岸上魏军并无大将指挥,无人能挡二将,阻击一阵,只好各自逃散。
王平正整备兵马,忽然对岸人喊马嘶,原来赵统阻击魏军,也沿途追到这里来了。
“吴将军先领精兵回营救应,我在此处等候孟远!”王平将乱军中可战之兵分拨给吴班,自己带着伤残之兵守住河岸,接待赵统。赵统正准备带兵下河,忽然远处又有喊杀声传来,被阻挡一阵的魏军竟然不死不休,再次冲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