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松了一口气。
“可惜蜀军善于结阵,十余座营寨安置停当,无法深入,只杀了一员小校!”夏侯霸回头,看到那一团火光正盛,但蜀军已经聚拢起来,又在司水边上,应该很快就会被扑灭。
“哼,无论如何,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,”曹泰冷哼一声,上马调转马头,“我们先回去交令,杀杀蜀军锐气也好!”
夏侯霸脸上却无半分喜色,暗叹一声,带着兵马没入黑暗之中,破坏一座大营,对蜀军来说并无影响,关键还要在大战上取得胜利,才能稳定军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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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死伤三百多人,令狐宇副将赵欣被杀!”中军帐中火光摇曳,徐陵清点完人马,前来报告。
“唉,终日打雁,不想却被雁啄了眼,”刘封闻言,叹了口气,“是我太大意了。”
“此事也不能……”
“殿下,令狐宇前来请罪,请殿下惩罚!”正说话之时,令狐宇持冠批发而进,跪倒在地。
“起来吧,此非汝之过!”刘封摆摆手,示意令狐宇站起来,“魏军新败,士气大挫折,我本以为曹宇整备兵马需要时间,却不想其反击如此之快。”
“是末将防守不力,安排不周,非末将愿一力承担!”令狐宇还从未见刘封如此忧闷,急忙再次请罪。
刘封叹了口气,旋即恢复如常,笑道:“行了,不必愧疚,所幸损失也不算太大,以后谨记此次教训便是!”
“大哥,曹宇真是好大的狗胆,还敢前来偷袭,看来是昨天的教训不够深刻,”张苞的声音从外面传来,只见他早已甲胄在身,全副服装,显然也是闻讯赶来,“大哥,让我带西凉铁骑去捣了他的老巢。”
徐陵摇头道:“张将军不必性急,魏军精锐尚存,若拼死而战,胜负难料,还需从长计议。”
“大哥……”张苞两步来到案几跟前,瞪着愁眉不展的刘封。
“此战吃了大亏的是曹宇,我们不必着急,”刘封暂时放下偷袭之事,心中豁然开朗,“虽然被他偷营成功,却不过皮毛而已,曹宇想要振奋士气,还需与我大战一场,他比我们更想求战!”
“那……要等他来战?”张苞一瞪眼,有些不服气,“昨日一场大战,士气正盛,不是该趁胜追击?”
“报——”刘封还未开口,却见高翔快步而进,一脸喜色,“殿下,方才斥候来报,在霍山抓到魏军细作,晋阳的粮草明日要运到了!”
“哦?”刘封闻言豁然起身,盯着高翔:“消息可准确?”
高翔点头道:“末将亲自审问再三,那细作本是前路哨探,昨夜刚到此处,只因魏军白天大败撤退,他们还不知消息,故而被抓住。”
“嗯!”刘封微微点头,沉吟片刻,看向徐陵,“子琼,你看此消息是否可靠?”徐陵皱眉道:“十有八九是真,曹宇领大军来此,已有近十日,随军粮草料也不多,昨日多了魏军大寨,并无多少粮草,想必是催粮前来接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