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日之后,探马回报,魏军在白水两岸分别屯驻,收割周围的稻谷、麦子囤积,沿河的百姓都被驱赶,田地被魏军所占,并派兵把守。
“司马懿抢收粮草,莫非是要长久为战?”诸葛乔皱眉不解,南阳战事危急,中原动乱,司马懿难道真要一心死守南阳不成?
“非也!”诸葛亮挥动着羽扇,看向窗外,半晌才道,“司马懿明知白水两岸地势低洼,不易屯兵,却故意如此,是料我不敢再与关将军当年一般,决堤淹水,想从白河水路运输粮草,以为便利!”
诸葛乔道:“据探马来报,魏军刚运送一月钱粮到偃城,司马懿此为,还是想诱敌出城!”
“嗯,吾料湖阳港魏军已经得手,此刻新野兵马正往偃城杀来,若此时出城,司马懿必然得计,”诸葛亮双目微眯,不断盘算着,忽然笑道,“既然司马懿如此盘算,吾何不成全于他?”
“父亲有何妙计?”诸葛乔充满了期待。
诸葛亮讳莫如深,淡然一笑,羽扇遥指白水方向,吩咐道:“马上召集诸将议事,司马懿防我放水淹其大军,我却反其道而行,用火计破之!”
司马懿将兵马退后,屯兵在白水两岸,李丰等人都心惊肉跳,每日派兵小心巡查上下游,不住在司马懿身边提醒,生怕他一个疏忽,铸成大错,要知道对手可是诸葛亮啊。司马懿却笑道:“尔等有所不知,所谓此一时、彼一时也,昔日关将军在樊城,乃是因大雨连绵,半月有余,汉水暴涨溢岸,加之山洪暴发,白水两岸水深五六丈,故能淹掉于禁七军之众,如今却不同了!
”
王基闻言,似有所悟,点头道:“如今秋雨已过,河水平缓,如果诸葛亮想要故技重施,必要在上游聚沙堵水,方城水势,如此一来,我们便有了防备了!”
李丰也明白过来,叹服道:“将军思谋远虑,胆识过人,如此说来,倒是属下多忧了,若是见到白水水势减小,马上派人查探便是!”
“传令下去,叫各部守好营寨,收割粮草,蜀军若来,吾自有对策!”司马懿挥挥手,淡淡吩咐道,“子元他们想必也已得手,诸葛亮见我收粮,必不肯罢休,若出城来阻挠,子元他们便有了机会。”
李丰等人这才想起来还有新野的一路奇兵,更加叹服司马懿之智,马上前去各自准备。
又过了两日,忽然探马来报,蜀军在上游五里处暗中准备沙袋木桩,下在白水之中,想要阻断河流。
王基等人来见司马懿,司马懿却眉头微皱,摇头道:“如此浅显之计,绝非诸葛所用,其明知尚有阻水,吾便早知,又何必多此一举?”
王基言道:“莫不是蜀军想以此逼退我军,保护粮草?”
“非也!”司马懿摇摇头,目光深邃,如同鹰隼一般闪烁着,沉吟片刻,忽然竖起一个手指,冷笑道,“诸葛亮此计虽妙,然派兵到上游堵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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