升腾而起。
过了石桥,对岸王仁领兵等候,虽然走脱了庞会,但出兵埋伏,斩杀一千多人,俘虏三千余,可谓大获全胜。
张苞命人将俘虏押送到溧水以西,等候大军前来收编,重新整备精兵,又等了一阵,朝阳升起,却还不见杜预返回。
“军师前去袭营,为何至今不见回转?”吃着早饭,张苞有些按捺不住了,频频看着东面的山路。
王仁答道:“将军,属下已经派出斥候去查探了,北邙山个个要道都有人去!”
“嗯!”张苞点点头,看着明媚的阳光,心中却没来由的阴郁起来。
以杜预的性情,绝不至于会鲁莽行事,天亮之前他本该就回,但至今不见人影,甚至也不派人前来报信,极有可能是出了意外。
不多时,探马先后来报,杜预在归途之中遇到庞会兵马,被围攻俘虏,关押在魏军大营之中。
“岂有此理!”张苞闻言,双目圆睁,拿着虎头抢站起身来大喝道,“儿郎们,随我上马,杀到魏营,救出元凯!”
“将军且慢!”尹立急忙拦住张苞,“魏军已经撤回大营,必有准备,不可贸然出兵。”
“哼,难道要让元凯活活受罪么?”张苞一把推开尹立,怒道,“我是主将,却让元凯冒险被俘,不救他回来,还有何颜面去见大哥?”
“将军,都是属下之过,非要去,就让属下前去,拼了这条命,也要救出军师!”
张苞扭头瞪着王仁,沉声道:“元凯被俘,与你何干?”
王仁垂首道:“都怪属下部署不周,没有截住魏军,如果昨夜将其尽数拦住,军师也不至于……”
张苞摆摆手道:“罢了,事已至此,随我去救人便是!”尹立再次上前,拦着张苞急劝道:“将军,万不可意气用事,军师既然被俘,想必暂无性命之忧,若贸然杀去,损失并不说,万一魏军恼怒,因此杀了军师,岂不是适得其
反?”
张苞正准备上马,闻言停了下来,转头沉声道:“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军师在魏营受罪不成?”尹立言道:“将军,军师虽然被俘,但方才将军不也擒了魏将乐琳?那乐琳魏军先锋主将,我料他们比将军更加焦急,只要逃兵回到营寨,魏军得到消息,必会派人前来交
涉,正好两下交换,岂不更好?”
“嗯?”张苞一手扶着马背,一手摩挲着胡茬,思索片刻,终于冷静下来,“也好,既然如此,先将乐琳和一众魏军看押好,等候魏军消息。”
尹立松了一口气,他跟随张苞是马超的安排,马超知道张苞性情暴躁,容易冲动,让谨慎的尹立跟随领兵,就是以防他因为冲动犯下大错。尹立见张苞还神色焦急,劝道:“将军尽管放心,若是魏军不派人来,属下愿为使者前往魏营,只是乐琳身为主将,就该魏军先派人来,如此谈判方不吃亏,若让魏军知道
将军对军师在意,以此要挟,反而不妙。”“嗯,倒也有理!”张苞不甘的看了一眼远方,下令士兵重新在溧水以西安营,等候魏军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