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刘封一怔,才想起来关平临行时要说那些刺客的线索,却因为诸葛乔讲述禳星术给耽搁了,听后更是震惊,竟把这事给忘了。
“拿进来吧!”刘封欠了欠身,眼中寒光闪烁,杀气毕露。如今的这一切混乱,其实都是因为这些狼头刺青的刺客而起,如果现在诸葛亮和关羽都平安无事,就算刘禅死了,也不用他去操这个心,此人处心积虑要除掉自己,手段
卑鄙恶劣,实在令人齿冷。
专轲推门走进来,看到刘封的身躯,楞了一下,将书信放在他手边的凳子上,临走的时候还有些疑惑地又回头看了一眼,眼里有吃惊之色。
刘封低头看看自己,不禁哑然失笑,难道皮肤白皙,便如此奇怪么?
在浴巾上擦了擦手,拿过书信,打开信封一看,里面除了一张新写的信笺,还有一块脏不拉几的碎步片,不由眉头微皱。
关平临行匆忙,也是寥寥数语,刘封一眼扫完,脸色便有些难看,将纸揉成一团,扔到了木桶之中,两根手指夹着那片破布仔细观察。
“司马懿,岂有此理!”片刻之后,刘封沉声低喝,一拳狠狠地砸在了木桶之上。
咔嚓——哗啦啦——
下一刻,木桶上被他砸中的几块木板应声碎裂,这些木桶都是一块块木板连接而成,两块碎裂,整个木桶便散了架,热水洒了一地。
咣当——
站在门外的专轲一把推开了房门冲了进来,手中鱼肠剑已然出鞘,沉喝道:“什么人?”
但等他看到氤氲的雾气中站着一个白条人影的时候,也楞了一下,赶紧把身后的三名护卫推了出去,关上房门,迟疑问道:“殿下,你,你没事吧?”
“没,没事,”刘封看着自己的右手一阵发愣,赶紧拿过浴巾披在身上,摆手道,“这木桶也忒不结实了,忽然就散架了。”
“啊?”专轲吃了一惊,看着满地的水渍,挠挠头尴尬道,“这些人也太过粗心了,我马上叫他们换一桶热水来。”
“不用了!”刘封摆摆手,穿好浴袍,出门去了隔壁的厢房,吩咐道,“派人将房间收拾一下。”
“是!”专轲答应着,招呼了两名护卫去找人清扫,嘴里骂骂咧咧。
责怪他们粗心大意,竟让殿下的浴桶忽然破裂,真是岂有此理,也就是刘封比较随和,不太在意,如果换了别人,掉脑袋也是常有之事。
刘封却眉头紧锁,走过院子的时候,扶着院中一个石桌,微微推动,却见那石桌如同一棵草一般随便便抬了起来,不仅哑然。
“我何时有如此大的气力?”刘封将手掌放在眼前,翻来覆去地看着,除了更加白皙,没有任何变化,这突如其来的巨力,从何而来?
走着走着,他整个人突然愣住了,直愣愣得地看着摆在桌前的铜镜,镜子里一位英俊潇洒的人影,面如冠玉,剑眉星目,气定神闲,看上去仅有二十岁左右。刘封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面庞,镜中人动作也和他一样,不禁喃喃自语:“这真是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