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啊?你怎知……”
“马上行动,这是命令!”刘封也不和他们解释,面色一沉,直接下令,不容拒绝。
李强一脸诧异,想不明白刘封为什么如此笃定吴班并非得病,还要去查探究竟,却也不能再问,只能和陈楚安排人手行动。
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,一弯银钩早早悬挂在西天之上,忽然间,城北方向天空火光闪烁,人生呐喊,一股大火冲天而起,火苗在夜风中张牙舞爪。
虽然这里是一处鬼宅,但着了火,左邻右舍都纷纷前来救火,吵作一团,要是不及时救火,等火势蔓延开来,他们也就跟着遭殃了。
混乱之中,吴班所在府院东南方的墙角之下,两个人黑影静静地等候着,直到远处人声鼎沸,其中一人才扬起手,铁索准确地缠在墙头伸出墙外的树干上。这两人正是等候已久的刘封和李慕,李慕拉了拉绳索,确定缠紧以后,双臂用力,双脚踩着墙壁,如同灵猿一般,几下便地上到了墙头之上,躲在树荫之中观察了片刻,
才对刘封招了招手。
刘封借住抛下来的绳索,微微用力,脚尖在墙壁上一点,整个人猛然弹射而起,借着绳索的力量,轻飘飘地站在了墙头上,半蹲着身躯。
李慕脸色微变,想不到刘封竟会有如此身手,而且看他的身法十分娴熟,不由暗自腹诽,堂堂燕王不会整天都做些飞檐走壁的勾当吧?
一想到刘封在皇城的深宫内院,经常翻墙爬屋脊的情景,竟不自觉地失笑起来。
“走!”刘封却无暇观察李慕的神色,看看这里是一座花园,四下无人,纵身跳下墙去,顺着左边的方向,朝着有光亮的几间房屋摸过去。
李慕紧随刘封身后,四下警戒着,远处不时有夜枭的叫声,李慕也能偶尔学几句,惟妙惟肖,以次来掩盖两人行动的脚步声。穿过一座走廊和花圃,刘封低伏在一丛树荫之下,看着正面三间的一处厢房,这座厢房门庭较深,左右的窗户极大,中间一道门共有四扇,里面灯光闪烁,刚刚有一名婢
女从里面提着食盒走出来。
片刻之后,便见一位年轻人急匆匆从庭院走进来,推开房门低声道:“是北街那座荒宅起火了,并无大事。”
“嗯,冬日寒冷,难免有乞丐在里面躲避风寒,”刘封听到这个声音,不由瞳孔一阵收缩,刚才进门的,是吴班的长子吴忠,而里面说话之人,正是吴班。
刘封打了个手势,和李慕来到厢房后面,李慕先上了屋顶,将刘封再接上来,李慕学着几声老鼠的叫声,刘封悄悄将瓦片揭开,这里正好是书房的顶部。
只见屋内正门中间的方桌旁,吴班伏案而坐,虽然没有一病不起,但看到吴班的模样,刘封还是大吃一惊,甚至有点不敢相信。只见吴班须发皓白,神色委顿,才五十岁左右的人,看上去竟有七八十的样子,须发皆白也不是老年人该有的那种白亮色,而是灰暗无光,如同枯草般杂乱,面容消瘦,颧骨高高凸起,整个人形同槁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