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的危险从长安就回来的。”
杜琼和谯周都是益州人士,他称呼庞羲官名,语气淡漠,显然是针对他刚才的那一番举动,虽然只是简单两句话,却还是将益州士族集团的矛盾显露出来。
“原来是他们!”董允点点头,庞羲当年入川的事情,董允还是听说过的,庞家如今能成为成都大户,也与此事密不可分。这庞羲是先前刘焉集团东州士的领袖,早与刘焉便是通家,长安之乱,董卓死后,李傕等人占领长安,刘焉长子刘范等人便想让马腾来攻袭长安,自己做为内应,除掉李
傕等人。不料谋划之事情泄露,不仅刘范被杀,连同二子刘诞受到诛连被杀,庞羲见刘家遭难,花钱招募兵将,把刘焉的孙子从长安营救护送到了益州,自然受到刘焉重用,甚至
成为,与赵韪并为辅佐刘璋即位的功臣。
刘备入蜀,自知大势已去,便投降归顺,官至左将军府司马,亦是辅佐刘备登位汉中王的功臣之一,虽然他与刘焉交厚,也是刘循的丈人,但深得刘备器重。刘朝和刘果二人,正是当年庞羲从长安救回来的刘焉孙子,这两人从小被刘璋照顾,等长大之后,刘备已经入川,便从未担任过任何官职,醉心山水之乐,经常结伴寻访
名川大山,结交世外高人,常常数月不归,似乎与世无争。
庞羲的一席话,让费祎等人起了警惕之心,眼下正是最为敏感的时候,人心不稳,刘朝、刘果在刘禅遇难之后去见刘循,又是一番争吵,这就十分耐人寻味了。
一向与世无争的兄弟二人,能够因为何事与刘循争吵?“老朽所知也不过如此,至于其中缘由,还要有劳诸位仔细调查,”庞羲说着话,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,向费祎抱拳道,“诸葛丞相不幸离世,朝中诸事有劳尚书多加操持,
此事若是有荒唐之处,还望尚书念在老朽不顾腿寒之体弱苦前来报信,莫要连累我庞家才是。”
费祎抱拳道:“庞公尽管放心,丞相自颁布法令以来,便规定祸不及家人,刘循将妻儿送回,恐怕也是有此顾虑,我等一定详细查明。”
“如此最好!”庞羲点点头,再次叹道,“老朽听说燕王已到江州,如此一来,益州人心可暂时安稳,等他兵临城下,这一切也就冰消瓦解,诸位切莫心急误事呀!”
董允抱拳道:“有劳庞公挂念,吾等自会小心谨慎!”
庞羲捻须颔首,又看了一眼谯周和杜琼,象征性地拱了拱手,便向殿外走去。
庞羲走后,费祎等人都看向了走出石柱后面的刘封,庞羲带来的这个消息,说有用却又没有任何价值,说没用却又揪出了两个看似毫不相干的局外人。
刘朝和刘果,真的如大家所看到的那般,超然世外,无心功名?刘封看着众人询问的神色,目光看向殿外,撇嘴冷然笑道:“庞羲此人,心思深沉,以己为重,所作所为,不过是投机而已。其人无利不为,我料刘朝、刘果二人,定有所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