矣!怪只怪那唐林是反复小人,前辈信任于他,唐林却屡次食言,此等背信弃义之徒,不能以常理论之。”“总之军马之事,都有在下的责任!”张伯乐微微摇头,怒道,“先前唐林说让我劫了那一千军马,只是为试探在下的御马之能,事成之后,三日后便放回官兵和军马,再到
官府去赔罪便了。谁料此子非但食言,还大肆宣扬抱犊寨劫走军马之事,以显其能,被一群混吃小人恭维,便自以为名动江湖,真是可笑!”
贾林叹了口气:“我刚从抱犊寨回来,唐林已经在商议送回军马和俘虏了,但要将这罪责推到前辈身上。”张伯乐冷哼一声,咬牙道:“若不是与紫衣神君有些交情,还有那些因我而困在抱犊寨的军马和官兵,我早就离开抱犊寨了。今日这混蛋说出一番话,倒让我猛然醒悟,既
然他不仁,就不要怪我不义。既然人送我‘马皇’之名,我又怎能让那一千匹马因我受困?”
关凤问道:“抱犊寨乃是天险之地,处处险要,层层都有人把守,不知张大侠打算如何将那一千匹马带离抱犊寨?”
张伯乐冷笑一声:“诸位真以为抱犊寨只有一条出路么?”
张月一惊,忙问道:“此话怎讲?”
张伯乐扫视众人,问道:“天水送往长安的一千匹战马,浩浩荡荡来到渭水,若是从这抱犊寨的山门而进,焉能有不被发现的道理?”
“对呀!”贾林忽然反应过来,对关凤等人说道,“军马丢失之事,扶风郡是隔了几日才察觉到,而且他们也只是猜测与抱犊寨有关,并无真凭实据。”
“这么说,还有一条密道直通抱犊寨?”张月已经明白过来,“而且这条密道比山门处还要开阔,否则无法将那一千匹马迅速转移。”
“不错!”张伯乐看了一眼张月,这女子看起来沉静如水,果然心思敏锐,“这条密道着实出人意料,而且不到非常之时,就是抱犊寨的人,也无法使用。”
“竟有此事?”关凤皱着眉头,问道,“不知此密道要如何使用?可否直攻入抱犊寨中?”
张伯乐言道:“说是密道,其实又十分显眼,而且直通抱犊寨中紫云阁的后方,但这密道一旦要用,必定会被抱犊寨的人发现,根本无法遮掩。”
“这还算什么密道?”乌珠不满地翻着白眼,一双眼睛始终不离张伯乐斗笠下掩盖的额头,目光灼热,恨不得变成两道火光,将他的斗笠烧出一个大洞来。“关将军,”张伯乐却不理会她,看向关凤,抱拳道,“诸位是想剿灭熊山等人,但唐林为了颜面,必不肯答应,若是逼迫太甚,只怕他会铤而走险,杀了那些官兵,恐非关
将军所愿吧!”
关凤一挑眉,还未说话,就听张月说道:“不错,我们想剿贼,张大侠要救马,更不想背上官府通缉的罪名,我们正好可以合作,将抱犊寨彻底瓦解。”“在下正有此意!”张伯乐缓缓点头,咬牙道,“唐林此子,将来终究是绿林一大祸害,就算得罪紫衣神君,也不能任其嚣张跋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