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几乎无话不谈,没有隔阂,尤其是朝堂公事,更是坦诚布公,认真讨论,很少见旬方犹豫不决的。
旬方笑了笑:“巾帼军回城之时,马尚书在城外犒劳三军,全军上下皆有奖励,唯独关将军因为虐待俘虏之事,功过相抵,没有赏赐,巾帼军颇有微词,为其请命……”“做得对!”旬方还未说完,刘封便凝重地点头,“投降不杀,优待俘虏,这一直都是我大汉军战争准则,也是一条军令,正是如此,方能在关键时刻瓦解敌人斗志,减少伤
亡。而且这些人也都是我大汉子民,只是各为其主,身不由己罢了,为何不能给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?”顿了顿,刘封又道:“马尚书的处罚还算轻的了,如果兵部没有监管此事,我非但要追问他渎职之罪,而且关凤也要免去巾帼军将领一职,先让她好好闭门思过一阵再说。
”
“够了够了,已经足够了!”姜维赶紧在一旁打圆场。
旬方也点头道:“若是惩处太严重,虽然对其他士兵有所警示,但对巾帼军来说,却是打击极大,马尚书的决策,并无不妥。”刘封也知道这是马良的聪明之处,先行处罚关凤,就是为了不让自己为难,微哼一声:“既然是兵部的决定,本王也不好过多干涉,不过此事还是要晓瑜三军,各项重要军
令,务必要时常宣传,三令五申,不得轻慢。”
“遵命!”这已经算是一项军令了,旬方认真记下。
正讨论巾帼军将来的用处和训练之时,外面禀告有侠义堂的人求见,刘封让人赶紧进来,今日华山论剑第一天召开,可别出了什么意外才好。
来人是一位书佐,第一次见刘封,多少有些紧张,禀明来意之后,刘封松了一口气,原来不是华山论剑的事情。
姜维听完,剑眉忍不住挑了几下,冷笑道:“在侠义堂留诗,还指明让殿下和诗,真是好大的口气!”
马谡也失笑道:“要作诗,也该去太学院才是,莫非绿林中也隐藏大才不成?”
旬方已经将那张纸展了开来,当众轻声念道:
“少年学击剑,妙伎过曲城。
英风截云霓,超世发奇声。
挥剑临沙漠,饮马九野垧。
旗帜何翩翩,但闻金鼓鸣。
军旅令人悲,烈烈有哀情。
念我平常时,悔恨从此生。”
“好诗!”旬方刚读完,姜维脸上的不屑之色变成了吃惊,站起身来拿过那张纸,又点头赞道,“好字!”
“飘逸不羁,任性豪情,含有军旅之思,”马谡点头赞道,“此人志气宏放,颇有建功之志,却自叹怀才不遇,终不见用,莫非有进谒之意?”
旬方也点头道:“此等文武之才,虽不知其实用如何,但沦为绿林中人,着实有些可惜了。”“此人现在何处?”几人感叹半晌,刘封才猛然醒悟过来,霍然起身,一眼盯住了来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