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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骑兵一旦建成,将来出兵便有了一战之力,只要自己手握兵权,威震一方,就算孙亮继位,对他有所猜忌,也有了自保之力。先前周鲂处理州郡之事,尽心尽力,孙奋还颇为放心,竟曹寅提醒,才猛然醒悟,周鲂这是暗中保护太子,故意让自己在外浪荡放纵,若传入孙权耳中,只会对他更为失
望。周鲂极力反对孙奋,一切都在曹寅预料之中,故此孙奋才大为震怒,没想到自己的部下竟然偏向太子,阻拦自己立功,先前游玩之时,反补见他来劝谏,当真是居心叵测
!
越是这样想,孙奋便越觉得周鲂并不是来辅佐于他,而是故意害他,甚至还有监视之意,要不然曹家之事,他为何转眼便知?
“马上停止修建行宫!”孙奋快步走在大街之上,对身旁的侍从吩咐道,“先将行宫中的钱粮送去曹家,本将要先看到第一批战马送来。”
“遵命!”其中一人领命,匆匆赶往下邳北城。
“哼,不用府库钱粮,本王照样能买来战马!”孙奋双目一阵收缩,自语道,“等这五千匹战马送到,我看周鲂还有何话说。”
府衙之中,周鲂同样一脸凝重,他没想到孙奋会被曹寅说动,更要在短期内建成骑兵,这对眼下的徐州来说,等弱自毁长城,一旦钱粮不足,后果不堪设想。但看孙奋的态度,周鲂就知道无法劝阻,徐州的一切布置都有条不紊,唯独孙奋的变化,让周鲂措手不及,如果这只是曹家的计划倒还罢了,如果背后还有魏国之人指使
,那才是灭顶之灾。
“主人,何不马上派人将曹家的人抓起来,寻他个罪名,抄没家产,断了齐王的念头。”
说话的正是刚才给周鲂报信的亲信,这是周鲂的家臣,虽然他不懂什么国家大事,但看到周鲂如此忧虑,在一旁忍不住开口了。“混账!”周鲂一声轻喝,沉声道,“这等糊涂之言,今后万万不可再说,否则会惹来杀身之祸。吾身为臣,就该尽臣子之道,能劝则劝,不能劝也要另图良策,却万万不可
与主公作对,此乃大逆不道也。”
那人有些委屈,低着头咕哝道:“但齐王执意要和曹家合作,主人你一心为国,反被猜忌,这该如何是好?”“唉——”周鲂无奈一声长叹,背着手来到门口,看着烈日西斜,树影婆娑,半晌之后才道,“为今之计,吾只好亲自上书,请求陛下降旨,若任由齐王胡作非为,这徐州之
地,将不战自乱。”
那家丁见周鲂颇为无奈,言道:“主人何不邀朱将军一同上书,如此更能得陛下信任。”
“吾私自上书,便有僭越之罪,如何能再连累朱将军?”周鲂缓缓转过身来,摇头无声一笑,“此事吾只能尽力而为,至于陛下如何圣裁,便看天意了!”
那人吃了一惊:“主人,你……”“研磨——”周鲂沉声打断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