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,此一战夺回失地,振奋军心,大将军居中调度,也借此树立威信,真乃皆大欢喜之事。”
郭奕言道:“孙仲谋只配坐守江东,却一心要图谋中原,非其能力所及也。”
阮籍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地图上的扬州版块,忽然笑道:“徐州一败,若是孙权恼羞成怒,御驾亲征,又该如何应对?”
“御驾亲征?”郭奕吃了一惊,顿了一下才摇头道,“孙权晚年虽有昏聩之举,也该知道不能倾巢而出,这岂不是自毁长城?”
夏侯楙却微哼一声,缓缓道:“孙权亲征,他打过胜仗么?莫不是忘了合肥之战?”
阮籍和郭奕相视一笑,知道夏侯楙因为他自己屡战屡败之事故意讽刺孙权,倒也不好评论,万一哪句话说多了,惹得夏侯楙又多想。
“报——”就在此时,外面有亲兵传话。
夏侯楙传令让人进来,正是负责情报的夏侯廙:“将军,方才徐州传来消息,泰山兵马有一半被孙奋调往扬州去了。”
“扬州?”夏侯楙吃了一惊,忙问道:“那吴强兄弟现在何处?”
“一并去了扬州,”夏侯廙又道,“数日前又有一万水军从广陵调到了淮阴。”
“竟将泰山军调走了?”夏侯楙皱着眉头,见夏侯廙再没有情报,挥了挥手让他退下。
“军师,你看着……”
“哈哈哈,天意,天意呀!”夏侯楙还未问完,阮籍却忽然大笑起来,“错有错招,我看东吴这一次要败得血本无归了。”
夏侯楙皱眉道:“军师不惜亲身涉险前往泰山,说服泰山贼倾巢而出,就是为了里应外合夺取徐州,如今他们被调往扬州,岂不是鞭长莫及?”阮籍摇头笑道:“吾叫吴强兄弟进入徐州,是为万全之策,如今孙奋自以为是,一心想要偷袭中原,将精兵调离沿海各处,注定已败,泰山兵马的作用可有可无,如今将他
们调往扬州,将来必有大用呐。”
郭奕此时大概也想到了泰山军的用处,点头笑道:“孙奋一心想着立功,却无心埋下祸患,岂非天助我等,暗合天意呀!”
“二位……可否说得明白些?”夏侯楙一头雾水,迷茫得看着二人。
阮籍笑道:“此事非到扬州局势变化之时不能预料,眼下还是全心先取徐州再说吧。”
“正是,唯有全取徐州,方能有后续之事。”郭奕用笔在徐州外围画了一条细线,却将最后的箭头不经意地指向了扬州方向。
夏侯楙站起身来,显得有些焦躁:“孙奋究竟何时才会发兵?”
阮籍眼底的眸光微微收缩:“虎牢关之战已经打响,孙奋必定按捺不住,我料就在这一月之间,可先令水军从沿海出发了。”
“好,本将这就传令!”夏侯楙顿时精神一振,上前抓住阮籍和郭奕的手臂,郑重言道,“徐州之事,可就多劳二位费心了。”这一战,夏侯楙志在必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