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孙宇却不为所动,将案几上的印信高高举起,朗声道,“吾奉命出征,执掌三军,就有临阵决断之权,吾为国征战,岂念你身份来历?”
“孙宇,你公报私仇,胆怯避战,我要当堂对峙,我要面圣……”
孙宇冷眼看着全怿的挣扎,缓缓坐下,将一枚令箭拿出来,扔在堂下:
“推出去,斩了!”“啊——救命啊,谁来救我?”全怿见状,顿时吓得魂飞魄散,被四名士兵抬起手脚架了出去,只剩下歇斯底里的喊叫声,“孙宇,你不得好死,陛下知道,必诛你九族……
”
全怿的惨叫声渐远,孙宇微微低头,沉着脸一语不发,其他人更是低头不语,噤若寒蝉,大堂内鸦雀无声,落针可闻。
咚咚咚——三声沉闷的鼓声响起,震得每个人心头狂跳几下,拼命地咽着唾沫,警惕之心提高了十二分,今日才见识到孙宇的雷霆手段,连孙权的外孙都敢斩,其他人就更不要说了
。
“报——”片刻之后,两名士兵回来复命,“全怿已被斩首!”
“嗯!”孙宇僵硬的身躯微微一动,从鼻孔里发出微弱的声音,缓缓抬起头来,冷声道:“枭首营门之外,晓瑜三军,胆敢再有违反军令者,定斩不饶!”
“遵命!”
孙宇一斩立威,众将心中凛然,先前的一丝颓念也消失了许多,个个小心翼翼,战战兢兢。
“全端!”
“啊?”全端听到孙宇冰冷的声音,浑身一颤,“末,末将在!”
孙宇寒声道:“如与全怿为同党,念在你是从犯,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!”
“谢将军不杀之恩,谢将军,谢将军!”全端逃过一命,也不管后面的责罚是什么,赶忙磕头谢恩。
孙宇言道:“将全端押至营门,责打一百军棍示众。”
“是!”
萧晨马上又派两人将已经近乎瘫软的全端架了出去,只见他刚才跪过的地方留下一片水渍,原来浑身早已被汗水湿透。
一片静默之中,孙宇言道:“诸位,陛下已经增兵来援,寿春即将攻破,请各安抚人马,以待援军,万不可再自相生乱,否则本将严惩不贷。”
“遵命!”此时众将心惊肉跳,哪里还敢再言半句。
孙宇挥挥手,示意众将退下,只留刘靖和萧晨在府衙,有些疲惫地靠在椅背之上,望着门外已经昏暗的天色,怅然不语。
刘靖言道:“将军,全怿已斩,多虑无益,此举倒也能震慑军心,未尝不是一件好事!”
萧晨也苦笑着摇摇头:“后面之事,暂且也顾不上那许多了,还是设法先逃出魏军的包围才是当务之急。”
“固守待援,当真有错么?”孙宇喃喃自语,沉思半晌之后,对萧晨吩咐道:“马上再派可靠之人出城去打探消息,不知寿春战事究竟如何了。”
“是,我这就去!”萧晨匆匆而去。刘靖看着隐没在暮色之中的孙宇轮廓,叹道:“先前长沙之败,将军便备受猜忌,此番又孤军被困,盼兵不到,莫非真是天意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