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,这也是鲁淑没有再劝孙奂的
原因。
天气阴沉,微雨如雾,渐湿人衣,看着人马出城,消失在蒙蒙雾气之中,鲁淑的心头之上仿佛也升起了阴云,总觉得有些不踏实。
随时仲夏,但阴天天黑较早,申时才过,城中便开始掌灯,整个庐江城被大雾笼罩,三丈之外不见人影。
鲁淑正准备点灯,便见一名士兵神色匆慌冲了进来:“先生,大事不好,蜀军,蜀军到了城下,直言要见先生。”
“什么?”鲁淑吃了一惊,转头问道:“你说蜀军?”
“正是,千真万确!”
吧嗒——
鲁淑手指一颤,蜡烛掉落在地上,赶忙撩袍向外走去:“可知何人领兵?”
“是……是一名老将军。”
鲁淑背后冒出一层冷汗,一路小跑直奔西城门,见守军张弓搭箭,如临大敌,副将都随孙皎出城去了,只有两名军校正在城垛口小心张望。看到鲁淑到来,众人纷纷让开一条路,快步来到城墙垛口,两手扶着城墙,鲁淑探头张望,只见城下雾蒙蒙一片,黑压压的人马隐没其中,看不清到底有多少人人马,一
颗心沉到了谷底。
“来人可是鲁伯文乎?”城下一名武将策马而立,见城头人头攒动,就知道主事者已经来了。
鲁淑看不清来人面目,但听其声音虽苍老却中气十足,觉得有些耳熟,皱眉喝道:“在下鲁淑,来者何人?”
那人大笑道:“哈哈哈,鲁先生,数月前先生为使,与某在襄阳会面,如今故人前来,先生莫非便不认识了么?”
“啊?你是——”鲁淑闻言大吃一惊,浑身震动,用手颤颤巍巍指着城下之人,“你是楚……魏延?”
“哈哈哈,正是本将!”魏延仰头大笑,昏暗的天色之下看不清鲁淑的模样,但猜测他一定十分震惊,大声道,“先生,故人来访,你却将某拒之门外,此岂是待客之道?”
“你,你,你……”鲁淑在城头上说不出话来,半晌之后才问道,“你究竟是蜀军还是楚军?”
“既非蜀军,亦非楚军!”魏延用刀指着城上的吴军,停顿片刻,才朗声大喝道:“尔等听清了,某乃大汉骠骑将军魏延是也!”
“啊?魏延不是楚王么?”
“他怎么又归顺蜀军了?”
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……
一时间,城上的吴军面面相觑,真正如坠云雾之中,望着迷蒙雾气中的敌军,名副其实的一头雾水,脑内脑外都是。鲁淑微张着嘴巴,愕然看着眼前的一切,他亲自去过洛阳,也到过襄阳,甚至与魏延当面商谈,交割江夏,先前的一切还历历在目,如今魏延却自称汉将,这是怎么回事
?
夜色渐浓,雾气之下全军隐没,只剩魏延狂傲的身姿微侧,提刀斜睥着城上的吴兵,在雨雾之下若隐若现,如同神祗一般。只他一人一马,就已把庐江守军给震晕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