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计?”
“金钩钓鳌鱼!”孙权一咬牙,寒声道,“魏军既探得舒城粮仓,定会派兵来截粮,韩综立功心切,既然是他提供线索,自会亲自领兵前来,这是他自投罗网,自寻死路。”
陆凯吃了一惊:“陛下莫非故意要让魏军通过潜山?”
“正是!”孙权冷然一笑,“叫潜山守军故意放过前军,再封死山路,朕要瓮中捉鳖!”
陆凯急道:“陛下,那潜山乃是西面屏障,若让魏军轻易通过,只恐……”
“丞相——”孙权沉声打断了陆凯,“朕只是先放韩综兵马通过潜山,重新步兵把守,有何不妥之处?”
“这……”陆凯只是隐约觉得这样做太过冒险,但从计策上来说,诱敌深入,截断退路,并无不妥之处。
孙权追问道:“卿以为朕之计不可用乎?”
“此计并无不妥!”陆凯低头道,“只是将魏军放过潜山,务必要小心监视,不可叫其分兵,以防生乱。”
“哼,此事朕何尝不知?”孙权冷哼一声,目视门外阴云,咬牙道,“此次定要将韩综碎尸万段。”
众人皆知孙权对韩综恨之入骨,东吴上下也无不痛恨此人,见他自投罗网,自然乐见其成,除了陆凯之外,其他人都纷纷陈赞。
孙权龙颜大悦,马上派太史亨领兵到舒城准备,等魏军通过潜山,便到屯粮处去埋伏,将韩综活捉带来石亭,由孙权亲自发落。
正当孙权稍感欣慰之时,忽然快马来报,会稽境内山越叛乱,侵扰沿县,攻打建安,正往东阳、温州一带劫掠,官兵抵挡不住,请求驰援。孙权才稍微转好的脸色又变成了暗青色,气得浑身哆嗦,山越军屡次除之不尽,自从蜀军占了庐陵之后,迁徙大部分山越百姓才稍微安定,没想到又死灰复燃,再次生乱
。
“可恶山越,何以不去劫掠蜀军境内,反来会稽,真是岂有此理!”
陆凯言道:“陛下,山越彪悍,待其成势,当为大患,恐会稽为其所扰,将威胁吴郡,难保交州蜀军不会趁虚而入,须尽早平叛。”
孙权眉头紧皱:“如今大军尽在江北,各郡县已无兵可调,何人能够平叛?”
陆凯一阵沉吟,却听孙峻言道:“诸葛太傅熟通兵法,曾几乎将山越连根拔除,由他前去,万余兵力足矣。”
孙权脸色阴沉,无奈道:“如此只好抽调吴郡守军了。”
孙峻言道:“虎林还有两万水军,何不……”
“虎林港水军绝不可调走!”孙权回收打断了孙峻,沉声道,“刘封险诈,难保蜀军不会趁机来偷袭,若将其调离,则江东如三岁婴孩,再无半点抵抗之力。”
陆凯想借机劝孙权退兵,留守部分兵力防备江北,却又担心触怒孙权,犹豫片刻道:“臣即刻命人传令太傅,命他领吴军兵马从山阴往建安平乱。”
“唔!”孙权微微点头,“传旨太傅,叫他速战速决,不求灭敌,能将山越赶到庐陵去最好。”“遵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