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飞溅起的浪花将船队几乎淹没其中,江面之上又出现了一道彩虹。
沐风见状,挥舞着芭蕉扇手舞足蹈,大叫道:“哈哈,天降祥瑞,这是助我军旗开得胜呀!”
士兵们也都信以为真,观战的喊得更加卖力,一时竟忘了是出来打仗的,反倒成了一次别开生面的龙舟赛。
轰——
就在众人呐喊之时,居中的一艘木筏猛然撞击到埋在水下的铁椎,巨大的冲力将其撞得直接飞了起来,足有一丈来高,向前飞蹿出十余丈,才再次落下。
水花飞溅,木筏先后被撞得团团转,有的飞起,有的直接翻转过来,有的因为木材材质不佳,直接碎成数块。
木筏上的士兵虽然早有准备,但大多数还是被甩落水中,不过这些人都水性极佳,落入江中之后很快便浮出水面,爬上了木筏。
看着这惊险刺激的一幕,岸边的士兵有些按捺不住了,好几人请求上木筏操控,水军自然最喜欢这种乘风破浪的快感,但被王濬严厉制止。
他还是十分冷静,这是在出征打仗,并非江上嬉戏。
沾了铁椎的木筏再次划过来,才发现有几人受伤,其中一人肩膀脱臼,无法继续驾驶木筏,王濬方才命人替换,众人见到还是有风险,才算冷静下来。这边收拾铁椎,江上第二批木筏准备开动,王濬招呼着沐风来至船舱之中,言道:“清楚铁椎并不算难,但西陵峡吴军已有准备,若用铁链横江,舟船难行,吴军又来攻击
,还需想个万全之策。”
沐风笑道:“东吴用铁锁横江,封锁的可不只是我们,连他们自己也都封住了,西陵峡虽然险峻,但东吴水军也无法进入,此乃弄巧成拙。”
王濬微微皱眉:“吾若去破坏铁链,吴兵必在两岸骚扰,需先派兵占领岸上,只恐其早有准备了,两岸怪石嶙峋,草木极深,恐难攻下。”
沐风摇了摇扇子,问道:“将军打算如何破坏铁链?”
王濬言道:“吴军既铸铁链,料想必定十分粗大,刀枪难以撼动,木筏冲击不断。其以火铸成,唯有再用大火将其熔断。”
“解铃还须系铃人,将军之法再妙不过!”沐风点点头,也认为王濬的方法最为有效,便笑道,“将军既用火攻,又何惧东吴两岸伏兵?”
王濬不解道:“军师此言何意?”“将军这是当局者迷呀!”沐风替王濬扇了几下凉风,大笑道,“王将军,这西陵峡虽然险峻高大,但江面尚足有百丈,就算两岸有吴兵,船行江中,他们也鞭长莫及,无可
奈何。”
王濬愈发糊涂,皱眉道:“但江面铁链封锁,要将其熔化,必须要去两岸山崖之下,虽然百丈悬崖弓箭无用,但若以木石攻大,岂不是人船尽毁?”“所以说将军你是当局者迷呀!”沐风忍不住再次大笑起来,眯缝着眼睛缓缓道,“铸铁链当然是要铸在两岸上,但谁说熔断它也必须要从两头去放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