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叹一声:“如此便只能辛苦阎将军了。”
毛贤听得一头雾水“你们二人在商量些什么?”
“误事!”袁林笑着将毛贤拉到隔壁房间去,“少头领好好休息,明日还有大事要做,养足精神要紧。”
毛贤想起明日之事,心中愈发没有着落,却又无计可施,只能闷闷回到阁楼去。
阎宇带了两名士兵悄悄来到后院,将竹篱笆割开一个洞,几人钻了出去,袁林看着三人消失,回到房间吹熄了灯,却不敢睡去,就坐在桌旁等候……毛贤昨夜不知道几时睡去,迷迷糊糊之中被一阵嘈杂声吵醒,原来已经到了天亮,赶忙出门一看,从隔壁的院子里传来喧哗之声,阎宇和袁林正在院中柳树下闲坐听动静
。
听隔壁凶悍的声音,毛贤的困意瞬间消失,赶忙过来问道:“洪明要来了么?”
袁林指了指隔壁院子,笑道:“少头领自己听。”
“啊?”毛贤更加疑惑,听对面声音又传来,快步走到篱笆墙跟前去听。“哈哈哈,陆小姐果然深明大义,既然这样,那就按你的意思,我先召集几个头领过来摆宴庆贺,让族人都做个见证,明天再将你送去山阴,你就只管等着三媒六证之后,
本头领来迎亲吧,哈哈哈!”
听到这个粗重得意的声音,毛贤吃了一惊,转头惊奇地看着阎宇和袁林,虽然他没见过洪明,但也猜到这个声音就是他的,而且果然要召集各头目来庆贺。
正疑惑之时,却听一个好听的女子声音传来:
“婚期在即,见血为不祥之兆,那几个蜀兵使者,洪头领何不先关押起来,等下聘之时,将他们一并押送到山阴去,这对家父来说,才是一件大礼。”
这女子的声音如同清泉清淙,清脆中却又带着一股温婉,如同山谷幽兰,毛贤听得浑身毛孔都舒展开来。
正期待她能多说两句,却又传来洪明聒噪沙哑的大笑声:
“哈哈哈,陆小姐果然不愧是读过书的人,见识就是和我们这些粗鄙人不一样,妙,实在是妙,这件大礼,想必岳父大人一定喜欢。”
“这几日因为担心家父,一直未曾合眼,我要歇息了,晚上宴会自会与各头目见面,洪头领请回吧!”
“嘿嘿,夫人,遵命!”洪明近乎猥琐的声音传来,毛贤气得拳头紧握,恨不得冲过去在他脸上捶两下。
一阵嘈乱的脚步声之后,隔壁院子里便安静下来,毛贤还想听听那女子的声音,伸着脖子等了半天,却是毫无动静,感觉意犹未尽。
“少头领,事成矣!”袁林笑着走过来,将毛贤拉进房间,低声道,“今夜行事,还要少头领大展拳脚,你听我嘱咐。”
毛贤一怔,赶紧乖乖坐下来,听着袁林的安排,不禁喜上眉梢,差点笑出声来,昨日的担惊受怕也烟消云散了。
院子里,阎宇在柳树下看着西院发了半晌呆,忽然自己摇头失笑起来,有些失落地往回走。
“相见时难别亦难,东风无力百花残……”就在此时,隔壁又传来方才女子的声音,诵念着麒麟王的诗句,阎宇忽然身躯一震,停住了脚步,只是对面只念了两句,便再无动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