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续用手捂住嘴,看看左右,也压低了声音:“这都是我心腹之人,不必担心。”
兵长却叹道:“只是此等良机,只恐杨先生不会赞同,必会全力劝阻将军呐!”
“哼,杨欣屡次劝阻于某,坏我大事,”田续闻言脸色一冷,“前几日若是本将出战,击退汉军,夺回四关,岂能叫他们再次兵临关下?”
兵长言道:“读书人大多都如此懦弱,怯战惧敌,将军前几日出关厮杀,振奋士气,却又不肯出战,这是泄我全军之气也。”
“嗯,你说的有理!”田续点点头,仔细看着这兵长,吸了一口气,“嘶——你有如此见地,怎得还只是区区一名兵长?”
那兵长叹了口气,苦笑道:“实不相瞒,在下先前随曹大将军征战并州,大将军撤退之后,病故于邺城,将我等留在并州,便被人遗忘了……”
田续点头道:“哦,原来是大将军的部曲。”
兵长无奈道:“唉,如今军中互结党羽,各任亲信,大将军亡故之后,我们是没有机会了。”
“曹爽信任台中三狗,闹得朝堂上下乌烟瘴气,但愿司马仲达能够肃清朝纲吧!”
这兵长的无奈,田续也身同感受,拍了拍的他的肩膀:“你放心,以后跟着本将,定不会埋没了你的本事。”
那兵长闻言大喜,赶忙躬身行礼:“多谢田将军提携。”
田续没想到会在天井关收到一位有本事的心腹,不由大喜,看了看关外火把环绕的营帐,问道:“今夜若是出兵,何时最佳?”
兵长答道:“古来行军袭营,无不在三更过后,将军可于三更出城,放火烧营,再看时机追杀汉军。”
“唔——”田续摩挲着下巴思索一阵,郑重点头道,“此计甚妙。”
兵长言道:“事关重大,属下不过一名兵卒,见识短浅,将军还是和杨先生商量一下为好!”
“吾自有主张!”田续微微点头,嘱咐道:“此为军机,暂时不可和任何人提起。”
兵长抱拳道:“属下知晓。”
田续又巡逻了一阵,等月上东山,才回到关内去歇息,却始终不见他到后营去找杨欣商议军情。
山间寂静,偶尔有虫鸣猿啼,到了后半夜,月明星稀,夜色微凉,天井关中一队人马悄无声息地聚集到关门之下。
这一队人马足有三千人,全都黑衣黑甲,黑色的头巾罩住头盔,全副武装严阵以待,没人背着一束干草,城门道内充斥着浓浓的火油和硫磺味道。
肃穆之中,一员武将快步而来,月色之下面目朦胧,但那标志性的塌鼻梁证明他便是天井关守将田续。
田续扫视了一圈将士,微微点头,走到关门前,命人打开关门,带领全军借着山脚的阴影快步往汉军大营奔袭而来。那巡逻的兵长在关头上看到这一切,脸上浮出激动之色,拉过身旁的一名士兵言道:“田将军果然出城去了,等烧了汉军大营,必定有我的一份功劳,我绝不会忘了兄弟的
好处。”那士兵却叹了口气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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