冲去找赵广去了。
“唉,悔不该前几日宴会之上放走了老贼,”刘封一巴掌拍在桌子上,案几裂开了几条缝隙,“因我一人之名,却害了兖州数十万百姓。”“将军,吾等皆不能预料前事,兖州百姓只恨司马老贼,我们只要尽快弥补过失便是,”徐陵安慰刘封道,“还有一路魏军进入司隶境内,却不去攻打荥阳,他们极有可能是
去攻官渡,打通中原与河北的联络,如此一来司马懿便可从汲县向中原派兵了,要尽快报知黄崇防范。”
刘封双目微凛,寒声道:“荀方已然料到此举,早已派人通报黄崇,这一路魏军胆敢孤军深入,便叫他们有去无回,留在兖州为那些死去的百姓送葬吧!”
徐陵一怔,自从跟随刘封以来,还从未见他如此狠辣过,向来主张投降不杀的刘封如此决绝,显然是动了真怒,那一路魏军引鲜卑军南下的始作俑者,确实该死。
沉默片刻问道:“陈留郡内鲜卑军近十万,从附近郡县调兵恐也难以征缴,如今洛阳兵力只能守住虎牢关,唯有从伯约处调兵了,叫他分兵驰援陈留。”
“来不及了!”刘封深深叹了口气,“自泰山郡到陈留郡,即便骑兵急行军也要近一月时间,那时候恐怕连附近的汝南、谯郡等地都要遭殃。”
徐陵皱眉道:“若不从伯约处调兵,如何剿灭胡贼?”
刘封背着手缓步来至门前,雨声如注,缓缓道:“你可知道天底下最大的力量并非军队,而是那些普普通通的百姓?”
“百姓?”徐陵一愣,皱眉不语。
“百姓,唯有百姓,才有改变一切的力量!”刘封吸着门口吹进来的湿润冷气,稍微平静了一些,“司马懿冒天下之大不韪,鲜卑狗贼犯了众怒,他们这是在自掘坟墓。”
徐陵想了好一阵,才疑惑问道:“百姓屡被胡贼残杀,又能改变什么?”
刘封沉声道:“我已命荀方昭告各郡县下达‘屠胡令’,杀死鲜卑军不但能自救,还能领赏,发动全员反击胡贼。”
“将军?”徐陵吃了一惊,“那些百姓手无寸铁,焉能与残暴的胡人对抗?”
刘封双目微凛:“胡人之所以逞凶,乃是因聚众而力大,若将其分散,他们便处处皆是敌人,保证将其尽数消灭。”
徐陵皱眉道:“轲比能善于统谋,此次绝境之下,抓人为奴,将女子当做两脚羊,足见其能,鲜卑军对其十分尊崇,恐难分散。”
“所以才有擒贼先擒王之说,”刘封转身冷笑道,“若是轲比能和那些部落首领相继先死,胡人便如一盘散沙,不足为惧矣!”
徐陵惊问道:“将军有何良策?”
“刺杀贼酋!”刘封从腰中抽出青釭剑,发出清冽的寒光,迎映出半边略显沧桑的面庞,“我学剑近十年,该是派上用场的时候了。”
“啊?大将军你……”
咔嚓——徐陵脸色大变,忽然一道巨雷从头顶响起,震得他双耳发麻,目瞪口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