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之余,猝跋韩又暗自高兴,这次不但能得到喝不完的美酒,
上好的铠甲装备又能得到一套了。
周奇在后营找到了一万多头羊和许多牦牛、奶牛,粮草辎重无数,没有来得及带走的战马两千余,将秃发树机能带来的第一批粮草尽数截获,这才是此战最大的收获。天色微明,刘封带领大军来到唐县,听说鲜卑军吃粮食被胀死一事,也是哭笑不得,煮熟的粮食太难消化,又容易发酵,秃发务丸所部败逃唐县没有吃喝,肯定每人分食
不少,就算是常吃粮面的中原人,吃多了也会受不了。入城之后各将禀告此战结果,昨夜杀敌无数,所获颇丰,刘封传令城中宰羊分酒,犒赏三军,接连几场大胜,对鲜卑军士气打击极大,也算稳住了中山境内的局势,只等
杀败秃发树机能,便可进入幽州了。
周处还在为没找到若罗拔能遗憾,却听文鸯遇到一位劲敌,不禁来了兴趣,马上叫来猝跋韩和鲜于滑问话。
猝跋韩听说金刀的大将,无需细说便惊呼道:“属鸡嫩,属鸡嫩。”
周处不悦地冷哼一声:“属鸡的嫩,我属牛的不嫩了?”
文鸯大笑道:“当然属鸡的嫩了,你看看你只长我两岁,相貌上却老了十岁一般。”
鲜于滑苦笑道:“文将军,他说你遇到的对手就是秃发树机能。”
“什么?”文鸯脸上的笑容变成了震惊,拍着桌子便站了起来,“唉呀,可惜!”
周处摸了摸愈发红艳的长发,淡淡道:“放走了贼酋,你确实嫩了些。”
“唉——”文鸯无奈坐下,沉声道,“下次再叫我遇到,定不会放走了此贼。”
猝跋韩看着文鸯,吃吃问道:“吻将军,你硬了?”
刘封和周处几人一怔,忍不住大笑起来,文鸯的白脸变得煞白,钢牙咬得嘎吱吱作响。
猝跋韩却一脸茫然,他只是问个输赢结果,怎得大家都笑了起来?
“什么乱七八糟的?”文鸯摆摆手无奈坐下,手指一扫猝跋韩和鲜于滑,“你还是说鲜卑话吧,让鲜都尉传话,这半吊子中原话谁受得了?”
刘封笑了一阵才问猝跋韩:“那秃发树机能无意如何?”
“腻害!”猝跋韩竖起大拇指,看文鸯瞪眼,赶忙用鲜卑语手舞足蹈说了一大通,看他啊眉飞色舞,眼中放光,显然对此人充满了敬佩,甚至还带着几分自豪。鲜于滑听罢,皱眉叹道:“秃发部落中的最强者并非那若罗拔能,而是这秃发树机能,此人有千斤之力,曾在鲜卑山上举起一块毡帐大小的巨石,被部落人称为‘秃发霸王’
,若罗拔能也打不过他三十合。”
文鸯摸了摸鼻子,想起昨夜的交手,沉吟道:“此人竟然深藏不露?”
周处也意识到此人果然是劲敌,并未再取笑,正色对文鸯说道:“下次遇到这家伙,你可要小心心。”刘封眉头微蹙,看来这秃发树机能欲效霸王项羽之事,只可惜他这个名字却不够霸气,想到某个广告,反而忍不住笑了起来:“霸王不一定能治秃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