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开始发黑,张弛的伤口处也变了颜色。
李熹看了看两位伤者,检查了足足一刻钟,才脸色凝重地站起身来。
苏烈心如油煎,赶忙问道:“李先生,他们伤势怎么样?”“这是用毒药喂过的飞刀,打在身上毒性发作,导致他们昏迷不醒,”李熹蹙眉缓缓说道,“此药性并不算猛烈,但也不敢拖延过久,多则五天、少则三天,如无解药,性命
难保。”
刘封吃了一惊:“如此说来,你配不了解药?”李熹微微摇头,他要是能配药,已经着手行动了,叹道:“这其中至少包含了十种药草以上,其中还有几味在下也猜测不出来,只恐是塞外奇异之草,若贸然配药,只恐适
得其反。”
“这该如何是好?”文鸯急得直跺脚,刚才交战,他是领兵大将,部下受伤,难辞其咎。
李熹言道:“在下可先配些消毒之药处理伤口,尽量延缓毒性发作,大将军还要尽快找到解药为好。”
李当之有“药王”之称,连他的徒弟都分辨不出毒药的配方,其他人只怕更难了,刘封示意大家不要争吵,带众人来至中军大帐。
众人垂首不语,刘封思索半晌言道:“童家在幽州一带人脉极广,颇知能人异士,或许能够配药解毒,但这都是未知之数,若想尽早安全解毒,解铃还须系铃人。”
文鸯拍着大腿站起来:“对,胡盖用毒刀,也定有解药,若能将他擒来,搜出身上解药即可,我现在就去搦战。”
“次骞,不可冲动!”周处拉住了文鸯,“你若去交战,再被飞刀所伤,岂不是又增烦恼,还需想出一个万全之策。”
文鸯大叫道:“我不怕他,就算赔了这条命,也要找回解药来。”
“还是让我来对付这飞刀吧!”众人劝慰之时,刘封缓缓站起身来。
文鸯不再挣扎,转头反来劝道:“将军不可!”
张权也急道:“殿下千金贵体,岂能轻易涉险,若是有个闪失,叫吾等如何向陛下和文武公卿交代,如何面对天下百姓?”
“诸位勿忧!”刘封却摆摆手,淡笑道,“说起来诸位或许不信,本王体内抗毒,寻常的毒药根本奈何不得我。”
“啊?竟有此事?”众人闻言大惊,不可置信地看着刘封,这天下还有不怕毒的人?他们哪里知道,刘封在此之前已经中了各种奇毒,司马家的狐狼卫多次暗杀他,兵刃无不淬毒,洛阳那一次几乎丧命,经过七星灯改造之后的体质,已经几乎百毒不侵了
。
刘封笑而不语,伸手将桌上从张弛手中取回的飞刀拿在手中,朝着左手的指头肚割了下去。
“殿下不可……”
“大将军——”
文鸯等人惊得齐声大喝,赶忙上前阻止的时候,刘封已经用刀刃划破了手指,一股鲜血渗了出来,还未落地血珠便变成了乌黑色。
当啷——忽然间刘封手中的飞刀掉在地上,脸色微变,身躯踉跄后退一步跌坐在了椅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