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谓字字诛心,如果被刘封听到肯定不得了,就
算没有受伤也要气出个好歹来。
咚咚咚——
就在此时,汉军营前响起了震天的鼓声,将喊话的声音压制下去,猝跋韩才微微松了口气,但刚才那几句话,却是全军上下都听到了,不知道有没有传入刘封的耳中。
“大人,螟蛉——之虫是什么意思?”就在此时,忽然身后有人拍他的肩膀,猝跋韩吓得一个激灵,回头看是他的亲信,一把按住了他的嘴,在他耳边咬牙道:“你小子要是不想死,就乖乖躲在营中,不要乱打
听这些。”
这一阵叫骂,喊得汉军营中炸了窝一般,兵卒们忍不住悲愤,个个叫着要出征杀敌,就连将校以上的也都忍不住了,到处都是闹嚷之声。
寇威刚才就在营前防备,听到这几句话,吓了一跳,恐刘封生气,赶忙命人擂鼓呐喊,不敢让他听到,虽说刘封没有中毒,但真真实实中了一刀,也需要安心静养的。
就在他忍着怒火的时候,苏森急匆匆赶来:“寇将军,大将军传唤,叫将军不可擂鼓。”
“啊?这……”
苏森摇头苦笑道:“不用遮掩啦,刚才我们在帐中听得真切,声声入耳。”
“嗐,这帮狗贼!”寇威气得直跺脚,传令士兵回营防备,和苏森赶往大帐。
“刘封刘封,一事无成;
螟蛉之虫,飞刀断魂。”
……
鼓声一停,外面鲜卑军的叫喊声又传来,朗朗上口,喊到后来竟找到了某种节奏,愈发明快起来,听得汉军个个咬牙切齿,暴躁不已。
寇威入帐,见刘封一脸云淡风轻,并没有生气,才暗暗松了一口气,上前见礼:“将军唤我何事?”
刘封笑道:“这必是胡屠的主意,想让我加速毒发身亡,尽管让他们去喊叫,索性让他如愿。”
寇威一怔:“将军如何知道是胡屠所为。”
刘封言道:“这四句话,看似激怒于我,却也将那飞刀大肆宣扬,这必是胡屠存了私心,若是鲜卑军哪里会想到这一点上。”
“又是这个胡屠!”寇威咬牙道,“抓住这狗贼,我定要他好看。”
刘封听外面声浪一阵高过一阵,鲜卑军似乎喊得很过瘾,问道:“各营将士心绪如何?”
寇威叹道:“先前还担心将军伤势,今早被贼军一阵叫喊,大家都要炸了,各营快弹压不住了。”
“很好!”刘封起身来到床边,钻进被窝里,对苏森吩咐道,“马上传令各将前来。”
苏森疑惑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刘封,不敢多问,出帐外去传令。
刘封昏迷一日不醒,大家都十分焦急,一听到将令,除了守寨的周处之外,其余各将包括猝跋韩都跑来中军大帐,帐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刘封的怒骂:、“寇威,你小子胆敢瞒报军情,我命你执掌兵权,却被贼军百般辱骂,让我大汉颜面扫地,真是岂有此理,推出去斩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