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明媚,远山青翠,不觉间已经入夏,西域的天气转变极快,由微寒转眼便到了酷热。
汉军渡过克里雅河之后一番休整,全军长驱大进,直杀到扜弥城下,于阗守军不敢与之交战,紧闭城门严防死守。刘封命周处、文鸯、班辞各领一军攻打扜弥东、南、北三门,每个城门之外架设两座井阑,十架投石车,从下午开始发动进攻,打得守军抬不起头来,两军还未交锋,守
军便死伤过百。
如此强悍的攻城方式让于阗守军痛苦不堪,尉迟圭休更是一筹莫展,此时方知东川王所言并非夸大其词,身临其境才发现这情形比东川王说的还要可怕。
第二日,刘封命郭统带一千军从克里雅河等处搬运石块,守军看到大车小辆来往不绝,汉军似乎不将城墙砸成废墟誓不罢休,于阗军上下惊恐,士气愈发低迷。
汉军围困扜弥的消息早已传到喀拉墩,尉迟塔莫这几日还在养伤,没有尉迟圭休的将令,也不敢贸然出兵去救,哨马又报援军已经到达渠勒,只要能坚守十日便可得救。
晚上尉迟塔莫巡城归来,满身疲惫,正为军事发愁,一名亲信却言道:“主人你如此费心报国,却不知道将有大祸临头了。”
尉迟塔莫眉头一皱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这名亲信是他收留的流浪孤儿,从小聪明伶俐,一直跟随左右处理私人之事,来往逢迎多半都是他来处理,因常在军中,甚至一些军务也能打理,深得尉迟塔莫信任。
亲信言道:“主人随左将军出征,第一仗碰到汉军就战败,现在大将军正领兵来救,如果左将军侥幸守住扜弥,他就有大功,到时候追责下来,便只有主人一人受罚。”
“这个……”尉迟塔莫吃了一惊,抚摸着受伤的肩膀,沉声道,“我为国效命,没有半点私心,出兵也是为了逼退汉军,为援军争取时间,大将军岂能不问情由?”
亲信道:“此事关键就坏在此处,当时极力主张出兵的是主人和秋仁俞将军,现在秋仁俞战死,东川王为了能在于阗立足,必定会献计将罪责推到主人身上。
大将军平时最讨厌好大喜功之人,现在前军失利,折损近一千人马……主人,这个罪责不小啊!”
尉迟塔莫站起身来,在营房中走了好几圈,才问道:“那我该如何应对?我一家人都在于阗,难道还能投降汉军不成?”
“这倒不必!”亲信上前一步,低声道,“现在唯一的办法,就是在援军到来之前,汉军先一步攻下扜弥,那时候大将军只会问责扜弥的事情,之前的失利就不算什么了。”
尉迟塔莫蹙眉道:“但这战斗由汉军掌控,我们不在城中,也无法暗中帮助他们啊!”亲信言道:“主人不必心急,左将军分兵在喀拉墩,就是为了牵制强行攻打扜弥的汉军,如果城中形势严峻,左将军必会派人来调兵,主人只要找个借口不予支援,只等扜
弥被攻破,那时候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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