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最为妥当,尉迟圭休叔侄二人也难免会有私心,难保不会拉帮结派,其言不可尽信,凡事早做准备,将人手早做部署,进入于阗之后要立刻上任各司其
职,眼下即将入秋,要保护百姓财产,才能顺利施政。”
马哲知道刘封对此一向极为看重,抱拳道:“汉律政令已在城中宣传开来,只要大军进城,出榜明确诏令,想必数日便可安定人心。”
“如此便好!”刘封微微点头,顿了又问道:“莎车的兵马到了何处?”
马哲摇头失笑道:“莎车人马在计式水下游遭遇洪流,停滞不前,此时于阗兵败,正进退两难,看他们作何抉择吧!”
刘封冷哼一声:“莎车不知时局,妄图联合于阗保国,殊不知昔日莎车被灭国,若非定远侯相助复国,早已被龟兹等邻国吞没,不知感恩,反来相抗,这是自取其辱。”
马哲言道:“近十年时间,莎车被疏勒屡次侵伐,国力大损,人丁不旺,近乎灭国,又做出如此不智之举,其国君必也是昏聩之辈。”
周处笑道:“莎车是唯一一个没有所谓名将的西域国吧?”
“报——”就在几人商议于阗政事的时候,亲兵快步来到箭楼下,“大将军,莎车前军大将拉买提求见。”
“哦?来得还算及时。”刘封倒有些意外,点头示意将人带来。
众人转身看向对岸,正在渡河的士兵将一艘艨艟让出来,有三名服装迥异的西域士兵正站在岸边等候。
等船只过岸,刘封也从箭楼上下来,河岸边上,见这三人铠甲也都沾满了黄泥,为首之人留着两撇弯曲的八字须,眼窝深陷,一脸的疲惫惶恐之色。
顾不得地上泥泞,三人下船之后跪倒在地,那人大声道:“罪臣莎车且渠拉买提向大王请罪,王驾千岁!”“起来吧!”刘封并没有疾言厉色,上前一步亲自将拉买提搀扶起来,笑道,“中原有句话叫做亡羊补牢,为时未晚,只是不知道且渠大人前来认罪,仅代表阁下自己,还是
莎车君臣之意?”拉买提躬身答道:“罪臣该死,被于阗使者蒙蔽,不知轻重奉命出兵,监视到汉军强盛之后,心中惶恐不安,已经派人向我王复命,大汉本就是莎车的救星,罪臣甘于臣服
汉室,半月之内就会有大王的答复。”刘封微微点头,笑道:“且渠大人深明大义,免去一番刀兵之祸,实乃莎车之幸,汝麾下将士连日奔波,想必也疲惫不堪,不如先随我军到于阗休整,等候大王音信,你看
如何?”“一切愿听八千岁军令,”拉买提自然明白刘封的意思,没有丝毫不满,躬身又道:“罪臣昨日沿河进发的时候,碰到被洪水冲走的于阗军,正好抓到右将军卑信练,正是此
人蛊惑我王,已经将他斩首,以示我们的诚意。”
“罢了!”刘封没想到跑去三河口埋伏的卑信练竟会是如此结局,只能无奈一叹,让周处带着拉买提去安置莎车兵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