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成房门,里面摆着三只石头垒砌的土灶,上面架着铁锅,热
气腾腾,站了两排士兵赤身露背,显得凶神恶煞。
戚渊德腰横宝剑迈步而入,坐在正位之上,手扶桌案,看着铁锅前三根柱子上绑着的三个人,正是班辞和关奎、关海兄弟。
这三个人也被剥去铠甲,上身精赤,只剩下一条裤子,其余的衣服全给扒掉了。
除了身后噼里啪啦不断燃烧的柴火之外,三人面前还支着一口大油锅,有两个疏勒兵正在加火,前后都烟熏火燎,三人的面容不断扭曲,涕泪直流。
戚渊德冷冷看着三人,又扫视左右两排各种各样的刑具,森然一笑。
嘭——
戚渊德一拍桌案,沉声道:"说吧,汉军来了多少人马,粮草现屯于何处?若有人说实话,便可免去皮肉之苦,否则嘿嘿……这油锅、烙铁可都不会认人的。"
却见班辞大笑道:“哈哈哈,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,今日为阶下之囚,是我技不如人,死而无憾。”
“班将军,大哥呀,都怪我太冲动,害了你们两个,唉!”
“老儿,说什么话呢,到了九泉之下,我们还是兄弟。”
“哼,在老夫面前逞能,英雄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!”戚渊德冷笑一声,拍着桌案沉喝道:“用刑!”
马上就有三个疏勒兵提着鞭子过去,啪啪啪一人抽了四五鞭子,瞬间三人的身上便出现了紫红色的血痕,但他们却一声不吭。
戚渊德面沉似水:“想当英雄?继续打!”
士兵对着三人又是一阵鞭打,转眼间便见身上皮开肉绽,尤其是关奎兄弟两个,他们在江南长大,细皮嫩肉,更是血流如注,但都瞪着眼睛咬牙不发一言。
“好,很好!”戚渊德捻须冷笑,示意士兵们退下,盯着三人,“老夫倒要看看,汉营中的将士,到底有多硬。”
此时他们眼前的油锅正好烧开,咕嘟咕嘟冒着气泡,油烟味呛得三人不断咳嗽,却没有一个人肯求饶。
“油锅开了,你们四个谁想好了就说,”戚渊德缓缓道,“先交代军情,可免皮肉之伤,下了油锅,性命难保!”“呸!”班辞吐了一口口水,怒喝道:“戚渊德,你真是错看人了,一月前你我通信,还颇有惺惺相惜之意,今日却用如此手段来让在下投降,真是可笑至极,是我看错人了
,快动手吧!”关奎也大声道:“对,我们汉营众将都是铁骨铮铮,赴汤蹈火尚且不怕,若是怕死怕受罪,就不会跟着大将军来西征了,老家伙,想从我们嘴里问出情报来,你打错算盘了
。”关海冷笑道:“戚渊德,你若是识相,早些放了我们几个,及时求饶,或许还有挽回的余地,若是执迷不悟,待汉军踏破骆驼岭,杀进疏勒,震怒之下的大将军可不会像对
付于阗那么对疏勒仁慈了,回报的必然是尸山血海。我们几个死不足惜,但害了疏勒几十万百姓,可都是你这老头的罪过。”“阶下之囚还敢口出狂言?”戚渊德闻言大怒,拍案而起,怒声道,“来人,先将这油嘴滑舌的小子给我开膛摘心,老夫倒要看看,你们是否当真是赤胆忠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