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渊德反倒吃了一惊,怒道,“两军交锋,怎会论及儿女私情?”
“这就只有老将军知道了,”主事太监显然在军中也听了不少传言,笑道,“若令千金当真和班辞有婚约,这避而不战,也就不难理解了。”“李公公,你血口喷人!”戚渊德气得须发皆张,站起身来扫视几人,抱拳道,“我等奉命守关,自当上下一心以报王恩,若是诸位如此胡乱猜测,乱了军心,这可是军中大
忌,望诸位三思。”
主事太监言道:“我等也想守住关隘,但奈何老将军行事不明,让我等心中不安,还请老将军坦诚相待。”
戚渊德大怒,沉声道:“老夫所作,尽在眼前,诸位只管去问,今日还要巡城,恕不奉陪。”
说完话,戚渊德也不管几人在帅府之中,带着士兵到关中巡视去了。
几人近前言道:“看来关中形势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,你我并无军权,老家伙不肯说实话,又在阵前和汉军会面,这里都是他的人,我们阻止不了啊!”
一人言道:“为今之计,只好奏报大王,请他裁夺了。”主事太监被戚渊德几次当面拒绝,脸色阴沉,想了一阵沉声道:“眼下要想对付这老家伙,除了大王之外,只有太子殿下才能与之抗衡,不如让他来前线监军,我们才好行
事立功。”
“可太子正在监国,不离大王左右,前线又是凶险之地,只恐他不肯前来。?”“嘿嘿,这你就不懂了,如果骆驼岭失守,疏勒还守得住吗?到时候大家都是亡国之奴,他这个王储又有什么用?与其在朝中和那几位争宠,还不如在前线打仗立功,只要
杀退汉军,那是何等的功劳?不用他陪王伴驾,这王位也是他的了。”
“对对对,此计甚妙,只要优勒王子立了战功,朝中谁敢不服?”
主事太监阴笑道:“还有一件事,保证他立刻就来骆驼岭。”
“李公公请讲!”主事太监言道:“戚渊德频繁和汉军来往,我们不知他到底做些什么,一张废纸就想糊弄我等,我看他是做贼心虚,可将此事以假乱真报给王子,就说戚渊德已经答应班辞
和戚华瑶的婚事,收了聘书和喜酒,如果他再不来关前督战,到时候不但骆驼岭有危险,他的心上人也跟人跑了。”
“哈哈哈,这个主意不错,优勒王子三年前就开始盯着戚华瑶不放,这几年没少献殷勤,我看是着了魔了,听到这消息,由不得他不来!”主事太监点头道:“戚渊德前几日再次拒绝二人婚事,必定心中有鬼,等优勒王子到了关前,我们为他出谋划策,斩将立功,让那戚华瑶好好看看太子的本事,将来继承王
位,肯定忘不了我们的好处。”
其余四人闻言顿时双目放光,能成为王储的亲信,等老王晏驾之后可就是功勋大臣了,个个都期待起来。几人又仔细商议一番,将骆驼岭的情形和戚渊德父女居心叵测之事添油加醋描述一番,写了两封书信,一封上奏疏勒王,一封密信交给优勒王子,请他速来关前督战,以此来制衡戚渊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