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亲当真劝了太子?”
“不止劝他,?还当着三军之面说破此事,唉……”戚渊德再次叹息,“当时军情紧急,未曾思虑过多,如今回想起来,确实中了刘封离间之计。”
戚华瑶心中暗喜,嘴上却说道:“忠言逆耳,既然太子不愿听良言,就由他去吧,爹爹已经尽了为人臣子的本分,听不听是他们的事。”
“丫头,此事关乎国之存亡,岂能意气用事?”戚渊德不满地瞪了一眼这个任性的女儿,缓缓道,“不行,明日太子若再出战,还要提醒他才是,以免中计。”戚华瑶无奈地翻了个白眼,对这个固执的老父亲已经彻底无语了,既然知道汉军已经行动,心中又多了几分期待,又有几分忐忑,刘封既然已经实施计划,为何迟迟没有
派人来与自己联络?
优勒王子接连杀败汉军五六名大将,虽说没有擒杀一人,但也大大增长了疏勒军的士气,庆功宴上更是对他一番吹捧,仿佛成了西域战神,十大名将加起来也不如他。
优勒王子从未如此风光过,即使当年被册封太子时也没有如此痛快,次日一早便带着班辞的发冠出关讨战。
戚渊德在关前阻拦,被优勒王子呵斥一顿,领兵到关前的战场,却迟迟不见汉军到来,干脆再派人送去战书,要与班辞一决雌雄。
从早上等到中午,汉军营中毫无动静,优勒王子自以为成功震慑住了敌军,得意撤兵,又将戚渊德嘲弄一番,说他年迈无用,已经不是能征惯战的疏勒大将军了。
第三日优勒王子又带兵出关,将人马前移两三里,令军士大骂汉军,汉军依然坚守不出,疏勒兵马胆子越来越大,渐渐靠近汉军大营,甚至到营门外大骂讨战。一连数日,汉军不敢应战,优勒王子风光无两,威望已经超过戚渊德,对戚渊德的劝告初时还能听两句,后来王旨送到,疏勒王大大夸奖太子领兵有方,叫他与戚渊德同
掌兵马,二人商议军机,同心击退汉军。优勒王子人生得意,唯有一件事让他心中不满,直到现在,戚华瑶还对他避而不见,没有什么好脸色,因此耿耿于怀,暗想着击败汉军之后,父王的犒赏统统不要,只要
将戚华瑶赐婚,那时候父王定会欣然答应,戚渊德也没脸拒绝,到时候江山美人双双到手。龟兹援军还有三日路程就能到骆驼岭,优勒王子愈发求战心切,每日到关外骂战,还派人频下战书,先从情敌班辞开始,到后来将商越、文鸯、周处乃至大将军刘封都当
做挑战对象,全都下了战书,却始终得不到回应,认定汉军怯战,便与几位监军筹谋攻打汉营之事。
这一日几人正在商议半夜偷营计划,忽然亲兵来报,班辞回了战书,明天中午与他在关前一决生死,不死不归。
“哈哈哈,这个缩头乌龟终于忍不住我的激将法,要来送死了吗?”优勒王子看着战书中义愤填膺之词,大为得意,他在先前的战书中将班辞连带其祖定远侯班超狠狠大骂了一顿,就是为了激怒班辞,这家伙果然中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