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身也快力竭,这么多汉军杀来,根本无力抵挡。而且所有的龟兹军全部注意力都在两人厮杀上,在四周围了大半个圆圈观战,哪想到汉军会在这个时候从背后杀出,再慌忙结阵已经来不及了,后军被冲击阵型大乱,挤
作一团。
“撤,快撤!”铁瓦萨克本身也无力再战,慌忙勒马掉头,带着人马向来路奔逃,后面方仁也领兵直冲过阵来,前后夹击,龟兹军大溃,四散奔走。
班辞、商越和郭统各领一支人马,冲入乱军阵中如入无人之境,只杀得龟兹军鬼哭狼嚎,抱头鼠窜,诸将驱兵大杀,四面围攻,一直追杀到远处的山边才各自收兵。
城外一场大胜,但城中众人却十分紧张,刘封早已回到府衙之中,文鸯肩头受伤,随军医者正在为他包扎,所幸没有伤到骨头,并不影响行动。
看着众人焦急的眼神,文鸯满头是汗却大笑道:“不妨事,只是少了一块肉,多吃点就补回来了。”
刘封蹙眉叹道:“久闻铁瓦萨克英勇无敌,果然名不虚传。”
戚渊德抚须点头道:“此人被评为西域十大名将之首,不但武艺高强,还身藏暗器机关,确实不容小觑,以后还要小心对付。”
刘封双目微凛,沉声道:“匹夫之勇,其实不足为惧,不知此人用兵如何,今日大败而走,我料他还会整兵卷土重来,那时候定叫他有来无回。”文鸯的伤口刚刚包扎好,班辞等人也都回城交令,大厅里顿时热闹起来,听说文鸯受伤,都吃了一惊,纷纷询问伤情,虽然不是致命之伤,但削掉一片肉,却也不算轻伤
了,没想到文鸯这么强悍竟被铁瓦萨克所伤,有些不敢置信。刘封命文鸯先去休息,让方仁将铁瓦萨克阵前交战的情形大概说了一遍,听到此人不但彪悍,还藏有许多暗器,兵刃上又有机关,都倒吸冷气,这些都是铁瓦萨克的保命
绝技,连他的亲兵都不知情,更不要说方仁降兵了。
商越摸着下巴叹道:“这家伙如此阴险,还不知道他有没有其他阴招呢!以后遇上可得小心点。”
戚华瑶跃跃欲试:“既然铁瓦萨克喜欢用暗器,就用我的铜铃对付他,让他也常常被暗算的滋味。”
戚渊德沉声道:“不可胡说,你非其对手,一旦交战,恐怕连取铜铃的机会都没有。”
戚华瑶娇哼一声,却不好当众反驳老父亲,嘟着嘴站到班辞身后去了。
刘封起身笑道:“数月不曾出战,正好活动活动筋骨,铁瓦萨克再来,就交给我来对付吧!”
“大将军!”班辞等人大惊,纷纷阻拦,两军交战,让主将亲自迎敌,这是属下无能的表现,自然都不甘心。刘封笑道:“非是我担心你们打不过铁瓦萨克,眼下已经入冬,天寒地冻,我想早日结束龟兹之战,意在速战速决,待铁瓦萨克再来,由我亲自诱敌,才好从容布局,一战
而胜!当然,若能阵斩此僚便最好不过了。”
戚渊德抚须笑道:“于阗国师伏阇讫多号称西域无敌,也被将军所杀,老臣看那铁瓦萨克死期不远矣。”商越撇嘴冷哼一声:“能死在大将军手中,那是他的荣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