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桶而去。
姑木苏纵马冲到大帐,挑开帐帘,只见但见李钰背靠案几而坐,歪斜着身躯似乎还在沉睡,不由大喜,沉喝道:“白日醉酒,活该做个醉鬼,去死——”
姑木苏催马到跟前,一枪刺去,人影应声而倒,头盔滚落,才看到原来是个草人,脸色骤变。
“快,快撤!”姑木苏惊慌大喊,急勒马往回。
此时大营左右已有喊杀声起,两边草丛中鼓声如雷,帐后伏兵杀出,一将当先,拦住去路。
“姑木苏,今天你差池也难逃了!”正是横眉怒目的塞种大将曼拜特。
“哼,凭你也想拦我?”姑木苏冷哼一声,领轻兵杀向曼拜特,只要冲过此人的拦截,就可回到营寨。
仇人见面,分外眼红,曼拜特舞刀跃马,怒吼着直取姑木苏,两下兵刃相撞,在黑夜中溅起一蓬火花。此时两下伏兵杀出,箭矢如雨,还夹杂着无数火箭,瞬间整个营寨起火,两军就在火光之中交锋,乌孙人马全都集中到酒桶处,正在争抢,伏兵齐出,猝急不防,被杀得
人仰马翻。
姑木苏死战到三十合走不出重围,气得怒吼连连,此时左路马隆、右路邓忠已经杀到营中,汉军越来越多,眼看左右兵卒不断惨叫倒地,只能从西北方向撤退,
亲兵死死缠住曼拜特,姑木苏才到营边,便见山上寨中火起,浓烟滚滚,人影来往奔驰,守军被杀得抱头鼠窜,方知李钰饮酒是计,只要骗他下山,趁虚夺了营寨。
“卑鄙无耻!”姑木苏牙齿咬得嘎吱吱响。眼看大势已去,后面马隆正催兵杀来,急忙引残兵钻入密林之中,后面箭矢如雨,黑夜中看不到树枝草木,马匹乱撞乱窜,钻入荆棘之中,只好弃马上山,丢盔弃甲钻入
深山去了。曼拜特从后紧追而来,还不肯罢休要循迹如林,被马隆拦住,言道:“山中无路,林木遮蔽,若被埋伏,反倒于将军不利,姑木苏若侥幸逃生,必然还会回到夏特城,那时
候再报仇未迟。”
曼拜特这才作罢,领兵回到大营,夜风正紧,营帐已经被烧毁大半,马忠带兵将剩余的乌孙杀散,俘虏百余人,二将领兵上山相助,李钰已经领军夺了敌军营寨。
僵持数日之后,乌孙道第一道关隘落石口终于被攻下,姑木苏败走,李钰也不着急追赶,传令士兵进到营寨部署防守休整。
“李将军此计果然精妙,没想到这么快就攻下了落石口,我等佩服。”虽然没有杀了姑木苏深为遗憾,但不费多少人马就能拿下如此险要的关隘,曼拜特对李钰等人才彻底心服,这一路上并未交锋,曼拜特对李钰的尊重这是出于要求助汉军
帮助,有种寄人篱下之感,如今打了几场仗,才真正发现汉军的强大不仅仅是在兵力上,行军布阵、运筹部署也都不是塞种可以相比的。
李钰笑道:“大将军时常教导吾等,用兵之道,攻心为上,攻城为下,心战为上,兵战为下。将在谋而不在勇,将军谨记。”曼拜特惭愧领教,自此对李钰等人心服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