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连城深邃的眼睛,腾起一股阴邪之气,他猛然箍起地上的女人。
“啊!”顾倾城吃痛惊叫。
霍连城将她的身子重重甩在了床上。
衣帛撕碎的声音。
“霍连城!你这个混蛋!畜生!呜呜~~滚!”
顾倾城无论如何挣扎,都抵不过这个男人粗暴没有节制的占有。
他像是发了疯中了魔症,他疯狂地占有她。。。
。。。。
谭平省城郊外,一条覆满白雪的林路。
一辆骡车晃悠悠地前行。
骡子拉着木板车,车子上堆积着稻草。
稻草上坐着两个衣裳褴褛的男人。
“圣哥!我们可算逃出来了,那个矿洞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,苦了你这个黑瞎子。”
霍圣城坐在板车上,双手握着一根木棍,一双眼睛空洞无神,失去了所有的光彩。
三年前,他跌落悬崖,掉入河水中,顺着河水飘了很久。
原以为要去阎王殿报道,却不料被人救了起来。
他伤得很重,真正清醒过来,眼睛看不见了。
他近乎崩溃的心情。
更让他天崩地裂的是,他被一群奎军士兵囚禁在矿洞里采矿,因为眼瞎,受尽了折磨。
鞭笞,毒打,经常的事。
褴褛的衣裳下面,他的身上伤痕累累。
“二狗子,这里是哪里了?”霍圣城沙哑的声音响起。
身侧的小少年,是跟着霍圣城从矿洞里逃出来的小矿工。
二狗子看了看四周,摇头,“我不知道,白天时候问路过,说了这条路可以通往谭平。”
霍圣城幽幽叹了一口气,那一张清瘦的脸庞,伤痕累累,一双手布满了老茧。
二狗子打了个哈欠,“圣哥,你说你家在谭平省城,做什么的呀?”
霍圣城空洞的眼睛,呆滞的光芒,他的双手摸了摸,从稻草堆里摸出了一个水袋。
他拧开水袋,干裂的唇喝了一口水。
“我哥哥是当官的。”
“哇!”二狗子立刻来劲了,“是官老爷啊?那敢情好!圣哥,今后你可要罩着我!给我一口饭吃就好。”
霍圣城又是叹了一口气,喃喃言语,
“我还有个婆娘,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?”
“嘿嘿~”二狗子嘿嘿笑道,“原来你都娶媳妇了,有娃娃吗?”
话至此,霍圣城一颗心沉落谷底,说起孩子,霍圣城的一颗心楸得生疼。
三年前,他亲手滑掉雷刀腹中的胎儿,他都没有感觉到疼。
现在他却感觉到很痛很痛。
他后悔了。。。后悔得恨不得抽死自己。
如果当年没有滑掉那个孩子,那么现在,他可以期待看见的一幕。
雷刀拉着一个三岁的孩子,可能是可爱的女娃,也可能是淘气的男娃,站在门口等着自己回家。
可是现在,霍圣城的内心,已经没了底气。
那一双空洞没有光彩的眼睛,那一双失去光明的眼睛,渐渐湿润了。
他害怕,他很害怕,三年的时间。。。
所有人都会认为自己死了。。
包括雷刀,她那么年轻,算起来现在才二十岁,那么朝气有活力。
霍圣城一颗心在颤抖,他害怕。。。害怕她的身边已经有了为她遮风挡雨的男人。
“圣哥,你怎么哭了?”二狗子愣愣看着霍圣城眼角的泪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