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管家脸色一沉,冷冷开口,
“封少爷早就离开了,去了法租界,你有本事,就去找法国人要人。”
吴师长一听,气得浑身发抖。
“砰~~”枪声响起,子弹穿过曾管家的心脏。
曾管家睁着眼睛,重重倒在了地上。
“杂粹!小兔崽子,跑得真快!”
吴师长冷怒的声音。
奎军主帅见着,不以为然开口,“莫急,先在谭平安定下来,霍晋诚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。”
。。。。
沧水。
主帅府。
入夜,一场大学犹如鹅毛般卷落,飘落。
院子里。
霍晋诚搂着顾倾城坐在石椅上,双目空洞无光,任由雪花在他的后背,头顶积满了雪白的一层。
郑庆站在不远处,看着这一幕,万分揪心。
谭平传来了电报,吴熊涛伙同奎军策反的消息,已经传遍了华夏大地。
如今只有主帅还不知情。
花来月慢悠悠踱步,靠近了郑庆,“你家主帅,这样看过去,好像真的是一位痴情男子。”
“什么叫做好像!”
郑庆不悦地声音,“我家主帅对夫人用情至深,谁都知道。”
“呵呵~~”花来月冷笑,“真的有那么深,大可不必开战,乖乖守着谭平就好,如今沧水还未坐定,谭平丢失了,伊人也走了,赔了夫人又折兵,愚蠢之极!”
“你!”
郑庆指着花来月的鼻子,脸色极其难看。
花来月淡淡扫过郑庆,似笑非笑,
“别看着我这副表情,你还是赶紧去告知你家主子,谭平城失守了。”
郑庆鼓足了勇气,朝着霍晋诚靠近。
漫天的雪花洋洋洒洒地飘落。
霍晋诚英挺的鼻尖上,薄唇间都凝结了雪淞。
郑庆看着自家主子这副样子,很是担忧,压低声开口,
“六爷,谭平。。”
“棺材买了吗?”霍晋诚突然开了口,直接打断了郑庆的声音。
郑庆愣了一下,看着霍晋诚,点头,
“买了,用了最上层的紫檀木,办丧事用的物件都准备好了。”
霍晋诚那双眼睛,犹如两潭死水,嗓音沉闷,
“今天是第七天了,是伊伊的头七,派人摆上灵堂,过了今夜子时,我亲手给她下葬。”
“好。”郑庆点头,转身离开。
走廊上。
郑庆形色匆匆。
花来月挡在了郑庆的跟前,“霍晋诚说了什么?”
郑庆看着花来月,冰冷声音,
“给夫人下葬,今夜头七,过了今夜,子时下葬。”
“不可!”
花来月直接阻止道,“不可下葬,需要水葬!”
“水葬?”郑庆不解。
“对!准备一艘小船,船上摆满鲜花,顺着沧水江飘去,飘去哪里是哪里,灵魂自由自在。”
花来月叙述道,神情很严肃。
郑庆自然犯难,“。。。”
花来月见着,继续开口说道,“你放心,我会说服霍晋诚,按我说得去办。”
“可是。。”郑庆同样犯愁,“这大雪天哪里来鲜花?”
“梅花,冰凌花,不是鲜花吗?”花来月笑着反问。
郑庆听闻,想想也是,正要转身,突然想起了什么。
他盯着花来月,“花先生,为何我见着你,一点都不伤心?按道理,夫人也是你的外甥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