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刀闭上了双目,手无力垂落。
“雷雷!雷雷!”顾倾城激动喊出声。
门外,大夫被请进了屋里,大夫焦急来到床侧,伸手探了探雷刀的气息。
“大夫,怎么样了?”
大夫为雷刀号脉,号了一会脉络,叹了一口气。
“大夫,您快说啊,我弟妹她情况怎么样了?”顾倾城焦急地追问。
大夫摇了摇头,“夫人,凶多吉少,血崩体虚,命不保夕,先送去医院看看,洋医洋药水说不定可以保她一命。”
大夫离开之后。
顾倾城二话不说,派人将雷刀护送去了医院。
而刚刚出生的一念,她请来了奶娘,暂时代为照看。
顾倾城忙活了一天,回到公馆。
她伸手推开二楼的房门。
房间里,亮着一盏昏黄的台灯。
霍逸南靠着沙发睡去,腿上放着一封书信。
顾倾城走进房间里,看着霍逸南,思念杳无音讯的霍逸封。
她的双眸湿润了。
她可怜的封儿,那么天真活泼的孩子,就这么离开娘亲,他去了哪里?他究竟去了哪里?
顾倾城的双眸泛着湿润的泪水,渐渐地溢出了眼眶,顺着脸蛋滑落两行清泪。
“你在想弟弟吗?”霍逸南不知道何时醒来,看着顾倾城,缓缓启唇。
顾倾城连忙伸手擦抹了泪水,“娘吵醒你了?”
霍逸南缓缓摇头,“没有,我自己醒来的,弟弟有消息了吗?”
顾倾城落寞地垂落双眼,摇了摇头,“一点消息都没有,连绝望的机会都没有,希望也很渺茫。”
霍逸南见着顾倾城这样,深吸一口气,压低声音,安慰道,
“娘。。弟弟会没事的。”
顾倾城诧异的表情,因为霍逸南这一声娘,她该有多久没有听见。
霍逸南抬起手,手按着自己的心口,继续说道,
“娘,我可以感觉到,弟弟还活着,他没死。”
顾倾城盯着霍逸南,她清楚他和封儿是双生子,应该有与生俱来的感应力。
她弯腰,蹲在了霍逸南跟前,痴痴道,
“南儿,你真的可以感觉到你弟弟还活着?”
霍逸南点着头,“嗯,我感觉得到,我昨晚做梦了,梦见弟弟了。”
“梦见封儿什么?”顾倾城焦急地反问。
霍逸南微蹙了下眉心,“我梦见弟弟坐在一艘大轮船上面,然后大轮船开啊开啊,弟弟跟我招手,对我笑。”
顾倾城听了,喃喃言语,“轮船。。。”
霍逸南继续说道,“娘,我相信弟弟会回来的。”
顾倾城被霍逸南这么安慰,心里头倒是松了一点点,低头,不经意扫到霍逸南腿上的一封信。
“这是谁写给你的信?”顾倾城发现信封上面皆是看不懂的法语混杂汉字。
霍逸南如实回道,“是司泱,她去了巴黎,这封信是她寄来的。”
顾倾城自然记得原本住在隔壁的公爵一家,还有那蓝眼睛的小姑娘——司泱。
“司泱七岁不到,会写信了?”顾倾城随口问道。
霍逸南摇了摇头,“看这字,应该是她娘帮她写的,我一会要给她回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