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泱这会儿站起来,靠近了自己的母亲,“该不会是乱党吧?哪里来的枪声?”
公爵夫人一下子紧张了,伸手拉住了司泱。
“泱儿,你说你爹地怎么还不回来,不会出事吧?”
司泱摇了摇头,“爹地的身份,有没几个人知道,出了一张法国人的脸,谁要对他做什么?”
公爵夫人紧接着听见外头警哨吹响的声音,又是一阵慌乱的枪声。
外面车厢的乘客都乱成了一团,人人自危。
不一会儿,一队队巡捕房的巡捕持着警棍扛着枪跑过车厢,维护秩序。
火车外,大雨依旧下着,车厢内徒剩昏黄的灯光,一闪一闪。
一位巡捕长来到公爵夫人跟前,“这位夫人,敢问您可是波恩先生的太太?”
巡捕长说完,递上了一份沾染鲜血的法国人通行证。
公爵夫人低头看去,看着通行证上的鲜血,手抖了,声音颤抖了,
“我先生他怎么了?”
“太太,刚才有一批乱党,自称维护和平,驱逐列强的和平社员,和一批蓝联社的人枪击。”
“而波恩先生身为法国人,被和平社员盯住,要挟做人质,结果双方僵持不下,波恩先生中枪身亡。”
此话一出,公爵夫人浑身僵住了,完全不相信的表情。
司泱同样愣住了表情。
巡捕长继续说道,“夫人,我们已经派人去通知京都法国使馆的人,此次突发事件为恶性事件,必将会给您一个合理的交代。”
“不!”司泱回过神,双眸盈满了泪水,不停地摇头,“我爹地不会死的,你骗人!”
巡捕长叹了一口气,“尸体就在前面的车厢,可以去看。”
公爵夫人像是失了魂魄,直接冲了出去。
“妈咪!”司泱跟着追了过去。
母女俩追到了另一截车厢。
另一截车厢被清空了乘客,地上摆放着一具遮着白布的尸体。
公爵夫人上前,浑身颤抖地蹲下来,手颤抖地掀开白布。
当她看见胸口尽染鲜血,闭上双目的丈夫,整个人无力地跌坐在地上。
“爹地!”
司泱失控地扑上去,泪水夺眶而出,双手颤抖地触碰自己的父亲。
“爹地!你醒醒!醒醒!你还没看泱儿结婚嫁人,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了?”
司泱抱着自己的父亲,不停地摇晃他的身躯,期待奇迹,期待他能够有所反应。
“爹地!你醒醒啊!呜呜呜!”
司泱哭得声嘶力竭。
跌坐在一旁的公爵夫人,呆滞的目光,身躯已经僵硬,血液跟着冻结了。
“爹地,你不要死,我们回法国,会法国!我再也不来华夏了!我再也不来了!呜呜呜!”
司泱嚎啕大哭,抱着自己的父亲,整颗心痛得无法呼吸。
巡捕长蹲下来,叹气道,“太太,小姐,人死不能复生,节哀顺变!”
“不。。我爹地不会死。。他怎么可以死。。不可以的。。呜呜~~”
司泱搂着公爵,哭得浑身颤抖。
一旁的公爵夫人突然觉得眼前一片昏黑,整个人晕倒了过去,倒在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