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痴情洁癖的一个男人,若是知道自己和一个不爱的女人发生男女关系。
雪儿真担心霍逸封真的会把自己杀了。
张嫂似乎也赞成雪儿的猜测,叹了口气,
“少爷也真是的,那个什么司小姐有什么好的,不就是长得漂亮点,雪儿,其实你也挺好看的。”
雪儿听见张嫂这么说,越来越无奈,
“张嫂,你胡说八道什么呀,我好不好看,封少爷都不可能多看我一眼,他对我除了仇恨就是仇恨,他能够和声和气跟我说一句话,那都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。”
张嫂撇了撇嘴,“不说了,我带你去选一间客房,你在蔷薇园睡了那么久杂物间,这次可以换房间了。”
雪儿跟在张嫂后面,笑容有点苦涩。
说来也是,在蔷薇园那么一段日子,不是被关在底下囚牢,就是睡在杂物间,每天干活。
雪儿走进装饰得富丽堂皇的客房时候,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。
为何封少爷那样对待自己,为何还要来这里?
雪儿做事情经常跟着心走,没有想太多,当她认真想这个问题,心里头越发觉得慌。
蔷薇园外,日落黄昏,余晖渐渐染满天际。
雪儿换上了一件雪白色的连衣裙,是张嫂从曾经司泱的房间拿下来的。
雪儿坐在梳妆台前,看着镜子,一点点地在脸上雕刻出另一个女人的轮廓。
那个在霍逸封心底生了根发了芽的女人。
雪儿用了很久的时间,将近一个半时辰,她终于将自己的脸蛋幻化成司泱的模样。
她站起来,看着镜子中的自己,眼睛里是忧伤的光泽。
“叩叩~~”门外一阵敲门声。
霍逸封回到蔷薇园接雪儿,他站在门外,那一贯冷漠不耐烦的声音,
“蠢货!好了没有?好了就给我开门!”
雪儿听见门外霍逸封的声音,心口紧张,一颗心跳动很快,因为她现在易容成司泱的模样。
雪儿踩着平底皮鞋走上前,迟疑了一下,终是拉开了房门。
房门外。
霍逸封抬眸间,琉璃色的瞳孔骤然凝滞住了光泽,紧紧盯着眼前的女人。
他盯着这张魂牵梦绕的脸蛋,喉咙里干涸生涩的嗓音溢出,
“泱儿。。。”
雪儿听见这一声痴情的呼唤声,埋下了脑袋,晦涩的声音,
“封少爷,我是雪儿,不是司泱小姐,是您让我易容成她的样子。”
雪儿这特有的乖巧口吻,令霍逸封痴神的样子顷刻间回神,脸色顷刻间恢复了冰冷之色。
“在你易容成这张脸的时候,我喊你泱儿,你喊我逸封,懂吗?”霍逸封命令的口吻。
雪儿吃惊地看着他,她眼睛里的光泽是蓝色的,是她用特有的材料戴进眼眶里。
这种材料有弊端,她不能哭,一哭就会融化,眼睛会痛。
“懂。。”雪儿终是低头,温顺的口吻。
霍逸封看见这一副乖巧温顺的样子,一看就知道不是他的泱儿,心里头莫名地烦躁。
因为泱儿对他向来是忤逆的态度,甚至对他毫不留情。
“你不会模仿她的声音,她说话的口吻吗?”霍逸封盯着眼前这张脸,声音柔和了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