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逸封眼睛里是那种邪肆的光芒,冷笑,
“你不会?我记得上次你可是用刀捅进我心窝里,差点要了我的命。”
“我是被你逼的。”雪儿脱口而出,她对上次拿刀捅了霍逸封,内心一直觉得愧疚,耿耿于怀。
若是霍逸封真的因为她的那一刀死了,雪儿想过可能她这辈子都逃不开那阴影。
现在看来不是逃不开,是她会疯了。
霍逸封几分好笑看着她,笑容很复杂,
“这一次你也可以当成我逼你,记住了,如果三个月之内你没有杀了我,那么三个月期限一到,很可能死的会是你。”
雪儿听着,心惊肉跳了一下,看着眼前的男人,看着这一张似妖孽胜过妖孽的脸庞,那一双阴柔的眼睛,在漩涡中迷失方向。
雪儿终是在协议上按下了手印。
霍逸封又将一张纸铺在桌面上,命令的口吻,“留下书信,告诉阿飞,你去马来办事,让他不要再找你。”
雪儿看了霍逸封一眼,心里头明白他是在防阿飞来此地寻她不见,四处找人。
“好,我按照少爷的吩咐办。”
雪儿拿过桌上的钢笔,在信纸上写下了留书。
雪儿终究跟着霍逸封离开了胡同,去了蔷薇园。
当阿飞来胡同里寻人时候,发现人去房空了,他看着那一封留下来的留书,脸色变得难看。
“雪儿,你为什么又是一声不吭突然离开,难道我阿飞就让你那么讨厌。”
阿飞一把揉碎了那封信,气愤离开了胡同。
阿飞昨夜回去想了一晚上,最后有了决定,他还是想要娶了雪儿,奈何才一晚上,雪儿再次消失。
阿飞的黄粱美梦终落空,内心气愤。
人总是这样,得不到的越想要得到,得到的却在有恃无恐。
显然,阿飞对雪儿正是前者。
。。。。
蔷薇园。
当夜幕降临。
霍逸封挽着穿着一身旗袍的雪儿去芭提雅卖场听歌,雪儿自然按照协议上写的,将自己易容成司泱那张脸。
也只有她易容成司泱的时候,她才可以和霍逸封并排坐在汽车后座。
坐在一起的感觉,自然不好受,因为十分局促。
两人一路上没有说话,一直进入芭提雅。
芭提雅二楼贵宾包厢。
霍逸封搂着雪儿坐在沙发上,对面一群来自金三角的烟贩子。
桌上摆满了一箱子大烟粉末,旁边是一箱的马来钱票。
雪儿第一次面对这种场面,她穿着一身香色旗袍,规规矩矩坐在霍逸封身旁。
“泱儿,替我倒酒。”
霍逸封一手夹着雪茄,一手搂着雪儿,在她耳边吐着热气。
雪儿嗅着他嘴里喷出的烟草味,有点呛,伸手提起酒瓶子,乖巧替他倒了一杯酒。
“逸封,少喝点~”
雪儿用司泱说话口吻劝说道。
霍逸封抽着烟,吐着烟雾,眼睛里有几分酒意,嗓音嘶哑,
“泱儿,数一数桌上的钱,都是你的了。”
雪儿怔住了双眸,因为她这辈子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钱,一整箱子。
坐在对面的烟贩,笑了,用英文说道,
“封少爷,第一次看见你带着女人出来谈生意,这是你的女人?”
霍逸封似笑非笑,同样用英文回道,
“玩玩而已。”
“哈哈哈!”烟贩听了,突然间大笑,一双眼睛几分贪婪地开始打量雪儿,打量易容过的雪儿,那一双蓝色的眼睛,十分媚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