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进后面,其他庄客和门人皆是往后躲闪,只有石勇一人陪着柴进。
柴进苦涩长笑,“我柴进,自诩门人无数,以礼待客,未曾想临了只有一个兄弟替我柴进出头。人生得这一兄弟,足矣!”
众门客红着脸,皆是不敢看他。
殷天赐盯着石勇不屑道,“凭你一个江湖草莽,也敢与小爷叫嚣。弓箭手准备,给小爷先杀了这个贼人!”
他话音未落,石勇手上的石锁跟着甩出,好似游龙探海,轰然砸在了殷天赐坐下的战马上。
战马一声嘶鸣,轰隆滚在地上。
石勇凶猛上前,一手托住了殷天赐的脖子,马上往后退走两步,与官军嘶声大喝,“马上把弓箭放下,不然老子就杀了他!”
殷天赐被石勇勒的都红了脸,与手下急忙摆手示意,“放下,放下!”
弓箭手刚刚搭好的箭,全部收了起来。面面相觑,不知所措。
殷天赐与柴进直叫,“柴进,你要是杀了我,事情可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。识相的马上把小爷放开,小爷一死,你柴家满门跟着抄斩。”
柴进此事的心,仍旧寄托在京城的故友身上。
他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,思来想去,抬手让石勇把殷天赐给放了。
殷天赐摸着脖子一回去,连滚带爬的窜到衙役的后面,与柴进直叫,“好个反贼,敢当众谋杀小爷,罪加一等。兄弟们,给我放箭!”
“你找死!”
石勇拎起手中的石锁,与殷天赐直喝,“你敢放箭,老子马上砸死你,别以为你躲在人群后面就没事!”
殷天赐强壮着胆子直叫,“你敢动手,柴进就坐实了谋反的罪名,你杀我一个试试!”
“我!”
石勇想动手,但是却被柴进拦下。
他挡在石勇前面,与殷天赐和众衙役道,“你们要抓的人是我,与我兄弟无关。让他们走,我由你们带走。”
“大官人!”
石勇急的直喝,“你不能信他们啊!”
衙役都头劝了殷天赐一句,让他见好就好,别把这些江湖草莽逼得太过了。
殷天赐也不想和这些不要命的草莽起冲突,马上与手下吩咐道,“那就把柴进带走,其他人要敢阻拦,格杀勿论!”
衙役提着铁索,过去把柴进给锁了。
后面的家眷哭成一团,柴进回头与他们喝止道,“哭什么,我有丹书铁劵在。即便闹到京城,我也不怕他们。你们在府里安心等着,老爷我去去就回。”
殷天赐在人群里冷笑,“小爷抓了你,还能让你回来,做梦!”
他让衙役戒备的带着柴进离开,那匹被石勇砸死的战马也不要了。
石勇站在后面急的直跺脚,但是柴进不让他动手,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柴进被抓后,门上的草莽门客不好意思再呆在这里,一个个收拾了下行礼离开。
他们更怕柴家倒霉,到时候官府清算他们的罪行。
这些人,哪个不是在家乡犯了大案才在柴进的府上躲着。
没想到,柴进这样大的靠山都倒了。
府里的老夫人急的都晕了过去,让众女眷扶着去了后堂。
柴进未曾娶妻,他被抓走,现在家里的事情由柴皇城的夫人做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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