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世勇告诉宿元儿道,“我这次来京述职,以后可能留在京城不走了。姑娘要是有时间,小生可以上门拜访吗?”
宿元儿没好气道,“不是都告诉你了,我要闭关,没时间。”
宋世勇也不生气,脸上仍旧挂着笑容道,“也罢,那就等姑娘出关,在下再来上门拜访。”
他与宿元景和宿元儿告辞,衣冠翩翩的离开。
宿元景让人送他出门,回头与这个女儿教训道,“元儿,你怎么对人家宋公子如此冷淡?”
宿元儿道,“我和他又不熟,干嘛要对他客气?”
宿元景道,“现在不熟,以后多接触接触就熟了。我可打听过了。齐国公的四个儿子,只有这个老四最有出息。他办事活络,在官场和商界都混的游刃有余,是个难得的人才。你现在也到了出阁的年纪,若是嫁给他,倒是一份不错的姻缘。”
“父亲,你说什么呢?”
宿元儿捂住了耳朵,脸都红到了脖子上。
她现在一门心思修道,哪里有时间想这些事情。
况且,她修的肉身恐怕要变成妖身,到时候还不得把宋家公子吓死。
宿元景不着急逼她,与她问道,“对了,我让你调查那个宋玉婵,你觉得她有嫌疑吗?”
宿元儿想了想道,“没有,她的粮食都是从正规渠道买来的,应该不是她。”
宿元景抚须道,“不是她最好,不管是谁,追查下去已经没有意思。现在最重要的是应付方腊他们,最新的军情来报,他们已经占领泸州,前锋直逼京城而来啊!”
泸州?
宿元儿惊讶道,“反贼的势力未免太大了吧?”
泸州乃是京城的南面重要防御屏障所在,泸州丢失,京师大门彭城便直面反贼兵锋。
要是让反贼打过彭城,那京师便危在旦夕啊!
宿元景叹气道,“这都怪当初蔡京一党在江南为非作歹,强取豪夺,搞得人心思变。反贼所到之处,流民响应者如云。朝廷大军,根本镇压不过来,只能看着反贼日益壮大。现在我们与反贼呈现犬牙交错的态势,大城市基本还在我们朝廷手中,但是一些乡村,县城,却被反贼攻占。现在各地都在等着朝廷出兵剿匪,若是再拖下去,这些大城市也会被反贼攻占啊!”
宿元儿着急道,“那快让陛下出兵啊?”
宿元景面带苦涩道,“朝廷现在,哪里还有兵马。当初陛下逼迫禁军统领林冲,带着十万兵马归降了宋公明。京师的禁军力量便元气大伤,八十万禁军,现在经过几次围攻宋公明的战争,只剩下五十万之多。加上一些老弱病残,能打的精锐不过三十多万。这三十多万,还得分散在京畿要地把守,根本没有兵马南下。为父牵头,好不容易才诏安了齐国公。可是因为蔡京等人的掣肘,三番两次的阻止宋公明南下,导致现在大军都没有动身。要是再拖下去,京师危矣,大宋也危矣。”
宿元儿气愤道,“说来说去,果真应了宋小姐的那句话。全是皇帝昏庸,任用奸佞,这才导致了如此恶化的局面。若不是他重用宠信蔡京一党,这天下何至于乱成这个样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