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前线大营里与众将开会议事后,在临时的帅账里见到了女儿。
父女两个,政见不和。
本来一见面就掐,这一次宋公明忍了忍,让自己尽量保持平静。
他给女儿倒上茶,与她夸奖了一声道,“你在千座关的事情为父都听说了,做的不错,千座关的百姓虽然都不服大宋的管束,但也是我大宋的子民。此番妖劫平定,让上亿百姓免于灾祸,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功劳。”
宋玉婵喝上茶,没想到父亲的消息还挺灵通。
她与父亲询问道,“父亲,义军打下那么多城关,可有派人前去驻防?义军的兵马可还够用?”
宋公明道,“收复失地,自然有朝廷的兵马驻防,我们只管剿灭方腊叛贼,并不插手其他城池的政事。”
宋玉婵紧眉道,“父亲糊涂,这些城池都是我们好不容易打下来的,为何不趁机安插上自己的人马?如此行事,咱们浪费这么多资源,牺牲这么多将士,还有什么意义?”
宋公明教训道,“我们是义军,不是反贼。这江山是大宋的,自然由大宋的帝君去安排一些。我们为将之人,只管打仗,岂能趁机为自己谋利?”
“父亲,那你当初为何反叛朝廷?”
宋玉婵急的都站了起来。
宋公明板着脸道,“朝廷有奸臣,懵逼圣聪。我反叛朝廷,只是无路可走,希望以这种方法为朝廷斩除奸佞之臣,以证朝廷清明。现在陛下既然已经开始挢正错误,我岂能继续走反叛的路子?”
宋玉婵与他质问道,“既然陛下已经改正了错误,那朝廷的奸臣现在何在?”
宋公明沉声道,“暂时还在朝中,等义军剿灭叛军胜利,陛下自然会罢免他们,重用忠臣。”
“父亲真是做得好梦!”
宋玉婵毫不留情的驳斥,一阵冷笑道,“皇帝要想改正,早就改正,何必等到现在。他只是在利用父亲,等父亲功高盖主,平定江南,父亲觉得皇帝还会留着你动摇他的地位吗?”
“一派胡言!”
宋公明也气的变了脸,实在是忍不住要教训这个逆女。
宋玉婵不客气道,“自古以来,从来都是飞鸟尽,良弓藏;狡兔死,走狗烹。方腊一死,下一个就是父亲。皇帝是不会允许父亲的义军,威胁他的江山社稷。父亲的功劳越大,对皇帝就越是威胁。难道父亲连这个也想不明白,非要当什么大宋的忠臣吗?”
宋公明自然知道这些,但还是坚持道,“君让臣死,臣不得不死。为父就是死也不能背叛大宋。”
宋玉婵嗔喝道,“父亲糊涂,难道不知道大宋的天下是怎么来的吗?大宋老祖那时候黄袍加身的时候,可曾讲什么君臣之道?他们欺负大周的孤儿寡母之时,可曾想过对大周忠心耿耿?”
“你放肆!”
宋公明气的指着账外直叫,“你现在翅膀硬了,为父说不上你了。你走,以后义军的事情不用你来操心。”
“父亲真是迂腐至极!”
宋玉婵也不想跟他多言,一扭头出账离开。
宋公明气的拍着桌子大骂,“逆女,我怎么生了你这么逆女。”
他气的心脏都跟着抽搐,扶着身子坐了下来。
吴用站在门口听了半天,等候宋玉婵走后才进了军帐里劝解起了宋公明,生怕他被宋玉婵气出病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