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”
“确实如此,不过……”江府尹毕竟是官家人,哪怕边上无人,也不好谈论宫中之事,“不过宋师弟,你逍遥自在惯了,操心这些干什么?
走走走,我们到别的地方说话。
对了,这位小兄弟,我虽然只知道你姓王,可我看得出你年少有为,器宇不凡。
你既然是宋师弟的朋友,那也就是我的朋友。
我是主,你和宋师弟是客,就让我请你们大快朵颐,尝一尝本地的美味佳肴。”
说话之间,三人朝外走去。
出了江南贡院,只见三人迎了上来,均是身穿便服,乃江府尹的随从,而后面也跟着出来了三个中年男子,六人名为随从,其实也是应天府尹的保镖。
不久,只见三人从贡院里出来,为首那人是个中等身材的男子,问左右之人:“这位江大人有何来历?”
左边那人回道:“他是正统年间的进士,曾做过吏部郎中,几年前做了应天府尹。他有一位恩师,姓黄,去世十余年,乃‘文杰’门下弟子。”
“这么说,他是‘文杰’的徒孙。”
“是的。”
“还有呢?”
忽听右边那人说道:“这位江大人在京的时候,曾奉旨借调礼部,半年后却又复归原位。”
“有这等事?知道他去礼部做了什么吗?”
“属下不知。”
“奇怪。”那男人想了想,又问道,“那两个人你们认识吗?”
“其中一个好像是宋瑧。”
“宋瑧?”
“此人也是儒门中人,其师名叫‘文翰’,乃‘文骚’之徒。不过这个‘文翰’曾做过王直的学生。”
“王直?”那男子说道,“莫非就是‘东王’王直?”
“是的,大人。”
“王直乃‘琅琊王氏’后裔,其祖先就是东晋太傅王导。”那男子说道,“三十多年前,王直就做过了吏部尚书,与另一个姓王的大官齐名,因为居住地位于东边,所以被人戏称为‘东王’。
那一年,先帝御驾亲征漠北,留守京师众臣之中,当以王直为首,只因后来于谦突然冒头,王直年老,不得不甘居第二。
再后来,先帝复位,于谦与王强被处斩,王直免于刑罚,不久辞官归乡,死了也有十多年,获赠‘太保’。倘若在世,差不多也快百岁了。
宋瑧的师父既然做过的学生,想必不是等闲之辈。”
“大人。”左边那位说道,“宋瑧的师父早就死了。”
“死了?什么时候死的?”
“死了三十多年。”
“怎么死的?”
“好像跟阳一谋有关。”
“阳一谋?”那男子神色微微一变,“你说的就是那位曾经得罪过贵妃娘娘的阳一谋?”
“正是。”
那男子沉思了一会,却没再问宋瑧的事,而是问道:“那另一个人呢?”
闻言,两个随从都不知道王默是谁。
“你们两个乃锦衣卫的精英,怎么会不认识那个人?”
“那人好像是……是……”
“是谁?”
“王默。”
“王默?就是那个最近江湖上风头很大的王默?”
两个随从苦笑了一声,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。
“你们……”
“大人,实不相瞒,我们没有见过王默。那人的年纪和王默差不多,但样子好像不太一样,可能是易容了,但我二人看不出来。万一认错,会很麻烦。”
那男子的武功在两个随从之上,他也看不出王默易容过,所以想了想之后,却自以为是说道:“我看他没有易容。既然你们都不敢肯定他就是王默,那应该不是王默。
王默那小子是竹山帮的帮主,最近又打败了少师正,导致少师正死掉,江南许多武林人士都想让他做江南武林盟主,怎么会突然跑到南京来?”
“大人说得对。”
那两个随从虽然是锦衣卫精英,但精英也有高低之分,况且就算是最厉害的精英,若没有亲眼见过王默,又看不出王默身上易容的痕迹,也不敢说那个人就是王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