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给他穿衣服。
老人痴呆的眼神,慢慢转过来,看着麦小吉有些疑惑,“儿子,是你吗?”
“大叔,我一会儿就送你回家,别怕。”麦小吉有些心酸,为什么人总会这样无助地老去。
老人却听不懂麦小吉的话,替他整理下衣服,埋怨道:“儿子,爸爸说过多少次,在外一定要注意言行,你怎么穿拖鞋出来了?”
自己都光着呢,还说人家,麦小吉叹口气,信口道:“我是担心你,没来及换。”
“爸爸很好,快去,换上鞋子再出门。儿子,记住啊,对自己尊重,就是对别人尊重。”老人的眼神变得更为柔和,慈爱地拉着麦小吉的手。
好久没感受到父爱了,麦小吉也不想撒开,就这么握着,无言相对。
“爸,爸!”
外面传来焦急的呼唤,接着闯进来一个人,麦小吉与其互视,一下子愣住了,彼此认识,梁守一!
梁守一来不及问麦小吉为何也在这里,扑到老人跟前,又是生气又是心疼,却语气柔和,“爸,你怎么不听话,又偷偷跑出来了?”
老人听着梁守一的话,却看着麦小吉流泪了,“儿子,你说我病了,我想看病,不想拖累你。”
梁守一泪奔,抬头看见那个道士,恼道:“是你们把他骗来的对不对?保安!保安呢!把他们带走,交给警察!”
“老总,老总,饶命啊,饶命啊!”
女人和保镖鬼哭狼嚎,道士却表现很冷静,三人被保安掐着脖子带走了,麦小吉这才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,觉得不对劲,也不放心,就闯进来了,结果发现老人被挟持,还有好多照片和视频。
梁守一脸色阴沉要下大暴雨,这伙人想要以老父的名誉作为要挟讹诈一笔钱,“小吉,谢谢你,我爸是最在乎颜面的。”
突然想起一件事,梁守一拨通一个电话,叮嘱这件事要低调处理,不得张扬。
“要是真流出去,我爸就算治好了病,也要承受很严重的精神打击。”梁守一摇头道。
正当麦小吉也不知该如何安慰时,麻衣道长却信步走了进来,还朝麦小吉点点头。麦小吉心里很是鄙夷,这人在聚仙楼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到了外面就要变妖孽了。
“梁董,这位是我师父,想必你也清楚。说实话,令尊有劫难,也是师父提醒我的。”麦小吉说道。
麻衣道长仙风道骨,一身白衣胜雪,气度自然不是假道士可以比拟的。但遍寻名医,也屡受挫败的梁守一对此半信半疑,有意试探,问道:“道长是如何辨别出来的?”
“我观那假道士气色暗沉,双眼无神,定是身患绝症,来日无多。又见他子孙纹初长,为家有幼子,不足三岁。而令尊风度翩翩,淳厚良善,又为其失礼撞人换了心性,便担心为其所用。故而,让小吉多加留心,莫让梁老抱憾,儿女伤心。”麻衣道长一本正经说道。
梁守一很诧异,他一点都不了解这位道长的来历,更不知道他的身体和家庭状况。
梁守一父亲梁铎被折腾累了,昏沉沉想睡觉,做儿子的怎么放心把他留在外面,喊来人将其送回家。
麦小吉这才知道,梁守一的老家就在谷阳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