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梁铎清醒过来,也不认识麦小吉,双腿乱蹬,一脚还踢在肚子上,疼得他直咧嘴。
梁守一过去帮忙,但两人也都无法制服梁铎,不得已,班超单手架住梁铎臂膀,将他从上面拖了下来。
睡衣被划烂了,梁铎委屈的像个孩子,直说胳膊疼。能不疼吗,班超多大力气,谁让你不听话,麦小吉心里嘀咕。
梁守一心里也不好受,但还是对班超说了声谢谢。
梁铎不会再有危险,但却像疯了一般,梁守一很是崩溃,回头道:“道长,给想个办法吧,我快熬不住了!”
麻衣道长淡淡一笑,却看向关羽:“需得是纯阳之体吼上几声。”
“上哪里找?”梁守一完全混乱了。
麦小吉冲关羽点点头,他双腿分立,青松屹立,眯着的眼睛猛然睁开,怒吼,“本尊在此,何方妖孽,速速离开!”
声音在心底回荡,连梁守一也觉心神一颤,唯恐老父受到惊吓,却诧异发现,梁铎安静了下来,神志也清醒了许多,目光从每个人身上掠过,最后落在关羽身上,露出笑容,嘴里吐出四个字,天神下凡。
将梁铎送回卧室,南宫月对其催眠,片刻之后,终于闭上了眼睛。
梁守一擦了擦流进眼睛里的汗水,叹息道:“以后的日子,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。”
“师父,梁董是我的好朋友,你可得多帮忙啊。”麦小吉说情道。
“无妨,有望痊愈。”麻衣道长笃定道。
梁守一还是半信半疑,父亲都这样了,能不疯就是万幸,痊愈似乎是奢望。麻衣道长却让南宫月继续催眠,并且要触碰他的伤心事,将心结暴露出来。
“道长,是不是家里风水有问题?”梁守一问道。
“不,此处藏风聚水,上佳风水。只是这小区,不再适合老人家居住。”麻衣道长说道。
“没问题,我正想把父亲接走,以前也说过,但他眷恋故土,偶尔想起母亲,不肯跟着。”梁守一说道,又问:“道长,既然这里风水没问题,但为什么不能再住了呢?”
“宇宙万物,当圆融唯一,执着于名誉,也是负担。住在这里,唯一不妥,便是令尊对三楼充满了抵制。”麻衣道长说道。
“不可能,那里是我父母经常读书聊天的地方。”梁守一微微皱眉。
“美好回忆不假,但潜意识里,令尊总觉得不远处有很多人在监视他。”麻衣道长点拨道。
梁守一猛地愣住了,随后走到窗边,看着几十米之外林立的高层,都在三十层以上,高层业主自然是居高临下,下方景色一览无余。
“但是,这里居住的大都也是精英,不会如此无聊吧?难道都要搬吗?”梁守一疑惑道。
“白日见鬼,为内心封闭,令尊爱护名节,对此定然是耿耿于怀。久忧则心虚,心虚则意乱,又有重病丧妻之痛,非钢铁之躯,怎能承受。”麻衣道长说道。
梁守一连连点头,房子是不缺的,大不了不住在这里,“搬走后,就能好了?”
“当然不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