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左慈摆摆手道。
看到左慈,梁铎打了个寒颤,但眼神扫过关羽却又平复下来,怔怔问道:“守一,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啊?”
“爸,你知道今天是哪天吗?”梁守一含泪问道。
梁铎想了好久,还是摇摇头,重重叹息道:“自从你妈离开,我就有些糊涂了。”
“爸,您真的好了?”梁守一激动问。
“我一直这样啊?守一,是不是我?”梁铎不可置信问,好似猜到了什么,但却又不敢往那方面想。
梁守一轻描淡写梁铎这些天的表现,当然略去了被人扒光要挟的事情,这将成为永久的秘密,以免父亲承受不住。
梁铎也很不可思议,但日子确实过去很久,这段时间的记忆却是零星的。不忘穿上拖鞋给诸位道谢,麦小吉连说不必。
“匆匆一生,不想老了却是苟延残喘,若非诸位搭救,还要拖累儿子。”梁铎潸然泪下,又说道:“守一,不要忘记答谢恩人。”
“爸,道长说过,不收取分文,但要跟您要一样东西。”
“但凡有的!”
“是金银墨三色丝?”
梁铎微微思索,突然愣住了,不由捂住了胸口,诧异问:“道长,你怎么知道我有?”
麻衣道长微微一笑,声音空灵缥缈,似从天际传来,“三千烦恼丝,自理犹乱,也该放下了。”
“可是,我放不下啊。”梁铎老泪纵横,捂着胸口的手更紧了。
“你若执着,亡者又怎会安眠九泉。”
“这……”
“爸,到底是什么?”梁守一问道。
梁铎这才说起,是留了老伴一缕头发,金丝缠绕,随身携带。梁守一伤感之余,却也消除了所有疑虑,对麻衣道长佩服有加。
“爸,你这样子,我妈也不放心啊。交给道长吧,他,可是位高人。”梁守一点拨道。
梁铎唉声叹气快半个小时,这才解开睡衣扣子,取下一个用别针固定的小小布袋,深情凝望后痛下决心,交给了麻衣道长。
就在脱手那一刻,梁铎反而释然了,长长吐出一口气,“人都是这个世界的匆匆过客,我早晚会跟她再见的。”
目前梁铎看似正常,麻衣道长叮嘱,昨天给的那道符要佩戴百日,百日之后将其焚烧,灰烬深埋地下,万事大吉。
老父神志清晰了,梁守一十分激动,麦小吉却婉拒他的挽留,还得继续赶路。
亲自将一行人送到门外,梁守一笑道:“小吉,你带着这么多高人,要去哪里?”
“这个嘛,去见一个隐秘的朋友。”麦小吉说道。
“呵呵,这个借口用来搪塞集团高管还凑合。我猜,你是要去干大事。”梁守一说道。
聪明!起码比燕北飞聪明,麦小吉嘿嘿一笑,“恕我不能明说,梁董,咱们后会有期!”
“等父亲康复,我一定去滨江当面感谢。”梁守一郑重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