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几个人风尘仆仆的,看样子像是长途跋涉赶来的。
在他们身后跟着孙亭长,以往高高在上的孙亭长此刻点头哈腰,嘘寒问暖,好不亲近。
“常公公,常大人,敢问圣上的旨意是……”孙亭长狐疑的看了眼陈果儿家。
今早他还没起来,就听人说传旨官来了,赶紧起来迎接,却听说对方去了谢家窝铺。
他连轿子都没坐,骑马匆匆而至。
“这可是圣上的旨意,孙大人莫不要先看看?”传旨官捏着尖细的嗓音,双手抱拳朝京城的方向拱了拱手,细长的眼睛扫了一眼孙亭长。
顿时吓得孙亭长真魂出窍,初春的早上乍暖还寒,他却不断的擦拭着头上的冷汗,忙说不敢。
“下官只是想着常大人一路舟车劳顿,甚是辛苦,下官已经命人备下了酒席,稍后请大人去吃杯水酒,以慰大人劳苦。”孙亭长说着一躬到底,“还请大人让下官聊表心意。”
被称作常公公的人摆了摆手,神态中尽是不屑,“咱家在京城就听说了孙大人治家有方,教女森严,教出了个贞烈贤良的千金,可不敢扰了孙大人的清闲。”
常公公的话说的孙亭长脸上清白交替,孙毓秀的事传遍了京城,更是让他成了笑柄。
“听说镇北大将军在此有处别院,待会咱家就去讨杯水喝口就行了。”常公公不阴不阳的瞥了眼孙亭长,“就不劳烦孙大人了。”
两人正说着话的功夫,陈果儿一家也接出来了,见这架势一家人都有点蒙圈。
陈志义小跑着来到大门口,把大铁门打开,战战兢兢的问,“几位大人要找谁?”
常公公看了眼陈志义,还没等他说话,一边的孙亭长一瞪眼。
“这是宫里的常公公,来你们家传旨的,还不把你们家所有人都叫来,供奉香案,准备接旨?”孙亭长这几句话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,“还有你们老宅那些人也都叫来,一个都不能落。”
陈志义顿时懵了,一脸的灰白,如丧考妣。
他们还没来得及搬家,就来抓他们了?
眼下是想跑都跑不了了。
“愣着作甚,还不快去?”孙亭长把刚才在常公公那受的气,一股脑的都出在陈志义身上。
陈志义这才回过神来,连连答应着就往外走,去给老宅送信。
陈果儿心里也七上八下的,事情来的太突然,她一点准备都没有。
刚才敲锣打鼓的声音惊动了村子里的人,不少人都跑出来看热闹,想看看陈果儿家到底是怎么了?
有些人甚至趿拉着鞋,连棉袄都没披就跑过来了。
人们纷纷交头接耳,猜测着发生了啥大事。
这时候,外面再次传来一阵喧嚣声。
陈果儿一扭头,就看到远处一队马队赶来,为首一匹白马上,赵九端坐骑上。
赵九来了。
陈果儿的心莫名的安定了下来。
赶紧叫来老刘和姜富贵一家,“去镇上买香案等一应家事来,还有把椅子都擦干净。”
又转头让李氏赶紧烧水沏茶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