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走了。
陈果儿则是在身后笑呵呵的来了句,“不送。”
眼看着黄春生负气离开,陈果儿也琢磨起他的话,说是让七郎去乌山镇参考倒也不是陈果儿吹牛。
仙客来两次开张,赵九都来了,而附近乡镇的官员们也都到了。
尤其上次新铺子开张的时候,阳山县的县令就曾主动提出让陈果儿去县里开铺子,还说到时候找他,一切手续都从简。
而当时不光是阳山县的县令说过这句话,她记得乌山镇的祁亭长以及其他几个县镇的官员们也都说过,当然这不过是借着讨好陈果儿家,暗中在讨好赵九罢了。
童生试虽然筛选严格,但是往里面加一个名额倒也不算难事,或许真的该考虑让七郎去那?
陈果儿暗自想着。
毕竟孙亭长跟他们家不对付,万一他暗中使绊子,陈果儿也不知道。
这时候七郎回来了,看到桌子上黄春生没来得及拿走的卷子,就问陈果儿这是什么。
陈果儿说这是黄春生拿来的。
七郎脸沉了下,这些天私塾里也到处在传这种卷子,从几百文钱到几两银子不等。
那些同窗们连念书都没心情了,整天的背上面的考题。
“考取功名要凭借真才实学,靠这些个旁门左道,就算是考中了又如何?”七郎连看都没看一眼,拿起那些卷子丢到一旁,让进来送饭的伙计拿出去烧火。
七郎这么上进,陈果儿很高兴,就说他也不用这么生气,“哥靠的是真才实学就行,别人的事咱也管不着。”
七郎也不再言语,坐下和陈果儿一块吃饭。
陈果儿又把黄春生的话说了一遍,“我也觉得哥去别的镇上考比较好。”
陈果儿不知道孙亭长会不会动手,什么时候动手,又是怎么动手。
但是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。
陈果儿不忍心七郎这么用功却平白丢了前途。
七郎摇头,“虽说只是童生试,但是县衙门也会派人来监考,孙亭长想使坏也没机会。”
他还是想在锦阳镇考。
七郎生在这,长在这,对于他来讲,谢家窝铺才是他的家。
因为生活条件所限,念书的人并不多,而真正能考中的更是少之又少,一旦考中了就是光耀门楣。
到时候衙门会派人敲锣打鼓的来通知,那是十分风光的。
陈果儿家虽然现在也算是富户了,但是七郎知道这都是陈果儿的功劳,而他这个当哥哥的一点力都没出。
他心里一直很愧疚。
他能做的就是好好念书,给家里改换门庭,光宗耀祖,七郎自动抗下了这个责任。
而他每一步都要走的光明正大,这是他的坚持。
陈果儿也明白七郎心里所想,就不再劝了。
而且七郎也说了,到时候县里会派人来监考,陈果儿也算稍稍放了心。
此刻,衙门后院。
孙亭长正坐在花厅里品茗,瞄了眼范师爷手中托着的几张银票,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