性从炕上下来,拿过斗篷披在身上就要往外走。
陈莲儿吓了一跳,赶紧拦住她,“果儿,你干啥去?”
陈果儿扭过头,“你不说,那我就去问黄春生。”
虽然她也不知道黄春生这会在不在家,但也好过什么都不做,就不信陈莲儿还不说。
果然陈莲儿说了实话,“你先坐下,俺跟你说。”
陈果儿坐下来,听陈莲儿东一句西一句的,总算把事情弄明白了。
原来自从春种之后,黄春生也回去了县里的私塾念书,但是以往休沐日的时候,他都会回来,而每次回来的时候也必然来找陈莲儿。
可最近他连续两次休沐日都没回来了。
“就这些?”陈果儿不知道说什么好,怪不得都说恋爱中的男女最容易患得患失,可陈莲儿这样也有点过了吧?
之前黄春生也说过,再过段时间要考举人,或许是最近念书比较忙。休沐日不回来,在私塾跟先生多请教一些也正常。
只不过这么说就好像在帮黄春生说话,陈果儿本来就看不上他,自然不可能做这种事。
陈莲儿摇头,“不是这些,俺知道他用功念书,俺就是……”
说着又紧咬着下唇,眼眶都红了。
陈果儿急的不行,又不好催促,只能耐着性子等。
好半晌之后,陈莲儿才说,“上次他回来的时候,俺闻着他身上有香粉味,还有他的帕子不是俺送他的那个。”
他们认识的最初,陈莲儿曾经亲手绣个帕子给黄春生,之后他就一直戴在身上。
可是上次他来的时候,用的是另一块,帕子的一角绣了一朵月季花。
陈果儿皱眉,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吧?
里正媳妇和黄秀都是女子,她们也会用香粉,而且她们也可以给黄春生绣帕子这些。
“那上面的针脚俺瞧了,不是黄婶子和黄秀妹子的活计。”陈莲儿道。
大家伙同在一个村里住着,最近几个月两家又走的近,里正媳妇和黄秀的针线她很熟悉,可以确定不是她们两个绣的。
“还有香粉,也不是黄婶子她们常用的那种。”陈莲儿神色凄迷,豆粒大的泪珠掉下来,落在手背上。
这下陈果儿也不由得惊叹,怪不得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是侦探,没想到看似没有主见的陈莲儿,也有这么心细的时候。
至少陈果儿就从来不会注意这些。
“那肯定是他外面有人了呗。”陈果儿直接下了定论,“我就说黄春生就不是好人,这下知道了吧,以后别再搭理他了。”
陈果儿气呼呼的,又站起来,“我得把这事跟娘说说,下回黄婶子再说提亲的事,就直接回了,不用再等了。”
这还没成亲呐,就敢在外面沾花惹草的,以后还了得?
陈莲儿性子柔弱,保不准以后被欺负,到时候陈果儿想帮忙都使不上劲。
“果儿,你别……”陈莲儿赶紧拉住了陈果儿,说什么也不让她去李氏那屋,“说不定是俺误会了,春生哥也说了,是他跟同窗的帕子拿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