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时间没有人住过的样子,屋角上还挂着蜘蛛网。
屋子里阴暗潮湿,黄春生坐在椅子上,灯火明灭不定,照的他的脸上一片狰狞。
他再次狞笑出声,“怕了吧,贱人,这都是你逼我的。”
看到陈果儿还有闲心打量四周,黄春生捏着桌角的手骤然用力,猛的一拍桌子,紧盯着陈果儿的眼底有着嗜血的光芒,“跪下。”
本来他可以有无限光明的前途,他少年得志,十四岁就考中了秀才,他是这么多年锦阳镇上年龄最小的秀才。
今年秋试之后,更是能考中举人,再之后是进士。
他娶了陈莲儿,除了可以得到大笔的嫁妆之外,还可以借助镇北王府的势力平步青云,日后说不定能进京做官。
他本该是人中龙凤,却被陈果儿破坏殆尽,他怎能不恨?
“你加诸在我身上的那些痛苦,我会千百倍的还给你。”黄春生突然怒喝,“跪下向我求饶,或许我会可怜你,饶过你一条狗命。”
被赤果果的悬挂在城门的那一幕,在锦阳镇被当众打板子的那一幕,一帧帧飘过眼前,他所受到的屈辱,他要千百倍的讨回来。
他要看到陈果儿在他面前卑微的求饶,求他饶过她一条狗命,当然他不会放过她,今天她必须死。
而且是惨死。
但是他要在她临死之前,受尽折磨,备受凌辱,像条狗一样匍匐在他脚下。
他也要让她尝尝什么叫做万念俱灰,什么叫做生不如死。
陈果儿突然一笑,“这么大火气?”
她的毫不在意更加点燃了黄春生心底的怒意,瞬间拍案而起,怒视着陈果儿的眼底满满的杀意。
他要看的是她惊恐害怕的眼神,要看到她痛哭流涕说后悔,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气定神闲。
“你就没觉得顺利过头了吗?”陈果儿表情恬淡,丝毫没有害怕的样子,眼底带着一丝嘲弄的看着黄春生。
黄春生的眼底闪过一抹惊疑不定,的确,每天陈果儿身边总有两个丫鬟,而且她都是坐马车回家。
可是今天只有她自己,陈果儿的话让他有种钻进了陷阱的感觉。
很快的他又推翻自己的想法,陈果儿不可能知道他的计划,他连家里都没有告诉,甚至连帮他忙的同窗也不知道。
他白天去县里,直接给了同窗一大笔银子,让对方帮他引荐的这两个人。
他们原本是黑风岭的土匪,上次赵九带人剿匪之后,他们侥幸逃了,潜伏在他同窗家里在乡下的庄子上。
除了他们三个人之外,不会再有别人知道。
黄春生冷笑了一声,陈果儿不过是故弄玄虚,她在拖延时间,妄想着有人回来救她。
他猛的回过身,从一个大汉的腰里拔下匕首,直指陈果儿的脸,“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。”
陈果儿脸上闪过一丝慌乱,而后低下头,一副害怕的样子,讷讷的道:“别杀我。”
黄春生长舒了一口气,良久以来,积郁在他胸中的那口恶气总算出来一些,脸色也稍稍缓和了一些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