爹,常老汉。
常老汉黝黑的脸膛,因为常年打猎的关系,身体很强健。
常老汉话不多,一般都是陈果儿问一句就答一句,很老实本分的人。
每天常老汉都要上山去打猎,本来根柱都会跟着他,但是自从捡了陈果儿回来之后,就只剩下常老汉一个人去打猎。
因为只有一个人,常老汉不会往大山里走,一般都是在附近打一些野鸡野兔什么的,再拿去二十多里地以外的河西府去卖,换了米粮回来生活。
夏天时候还好,到了冬天山里的野兔很少出来,日子就过的紧紧巴巴的,这时候就要把夏天存下来的银钱留着过冬。
所以即便是夏天,他们的日子也并不富裕。
而打来的野物他们父子俩也不舍得吃,给陈果儿做的肉粥是看她伤势太重,破天荒给她补一补的,他们父子俩却一口都不舍得吃。
最多常老汉会允许根柱喝点汤,这还是有一次陈果儿无意间发现的。
为此她更加感激。
陈果儿身上有一百多两银票,头上也戴了首饰,这些是可以当银子用的。
只是她摔下来的时候,这些东西都没了,因此陈果儿也是两手空空,就连身上穿的衣服都刮坏了。
此刻陈果儿穿着的是根柱的衣服,虽然大了点,但勉强能遮体。
常老汉在陈果儿醒过来的第二天曾经问过她的名字,家里是哪的,怎么会落难。
陈果儿没说话。
常老汉以为她是摔到了脑子,以前的事都忘记了,也不再追问。
“那总得有个称呼,小猫小狗还有个名字啥的,总不能叫你丫头。”常老汉道:“要不就叫花儿吧。”
陈果儿对此没有异议,并非她不想说实话,而是她也不知道那些黑衣人还会不会找来。
虽说这里距离伏虎岭二十多里地,又过去了这么多天。
但是万一呐?
到时候不但她活不了,还得连累常家父子。
休养了七八天,陈果儿的伤势也好了许多,与此同时,她也发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。
她摔下来的时候,右胳膊和左腿摔断了,怪不得她一直用不上力。
之前是因为全身都疼,忽略了这些。
陈果儿心中急切,这种伤不能拖,否则以后她就真的残废了。
可是她又没有银子请郎中,常家父子日子过的捉襟见肘,手里大概有一点银钱,可陈果儿实在张不开口。
之前给她喝的那些草药,也都是常老汉在山里採来,让根柱煎给她喝的。
这下陈果儿犯了愁,而且别说是她没有银子,就算是有,也不敢去找郎中,依旧是怕被那些黑衣人盯上。
虽说陈果儿自己个就是医生,而且之前她跟陈志忠也学过接骨,可问题是她要怎么给自己个接骨?
别说是她了,哪怕是华佗在世,这事也难。
根柱知道了陈果儿的担忧,让她别担心,说他爹就会接骨。
“真的?你没骗我?”陈果儿大喜过望,总算天无绝人之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