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影看上去高大了起来。
赵玉婵越看越喜欢,心头乱跳,脸颊微红。
“可是陈公子,那为啥放了碱煮一煮油花就飘上来了?”有个丫鬟问道。
陈果儿一笑,转向里正媳妇,“方才孙嫂子说了,洗碗的时候上面如果有太多油,就可以放点碱进去,这样能把油渍洗干净。所以,碱能把水和油分开,这也是我这么做的原因。”
众人纷纷点头,对陈果儿赞不绝口。
丫鬟们也经常用放了碱的水刷碗,但是从来没有人想到用这一点去证明根柱的清白,瞬间陈果儿的形象高大了起来。
怪不得小姐相中了陈公子,人家果然有本事。
一时间不管是丫鬟婆子,还是下人们,看陈果儿的眼神又不一样了,这次带着崇敬。
所有人都对陈果儿又敬又佩,同时也知道错怪了根柱,对这兄弟二人充满了歉意。
唯有一个人咬牙切齿,那就是春莲。
看着陈果儿这么轻松就洗脱了根柱的嫌疑,春莲不甘心,站在旁边冷哼了声,“那也不能证明东西不是根柱拿的,或许是他当时没用手直接抓,用布裹起来的。”
用布裹起来,耳钉上面自然就不会沾上油了。
而且所有人都看到耳钉在根柱怀中掉出来的时候,是用一块布裹着的。
这下众人又沉默了,春莲说的倒也不无道理。
陈果儿一笑,她就是等着春莲的这句话呐,从怀中拿出一块手帕大小,翠绿色的绸布来,正是之前裹着耳钉的那块。
刚才众人出来的时候,陈果儿顺手捡起来揣在怀里。
“这是一块绸布,但是我和根柱身上并无半块绸布。”陈果儿道:“所以这块布只能是从马车上拿来的。”
而后将布往空中一举,“根柱从头至尾都跟我在同一辆马车上,而那辆马车是赵小姐的车。”
随即陈果儿把绸布放到赵玉婵跟前,“请赵小姐看看,这块绸布可眼熟?”
赵玉婵并没有接过绸布,直接摇了摇头,“这并非本小姐之物。”
赵玉婵无论是穿的还是用的,都是上等的杭绸,而陈果儿手中的只是一块很普通的绸布,平时这种绸布都是用来打赏下人的。
而且这绸布的颜色赵玉婵并不喜欢,只是看上面的牡丹团花团,似乎有些眼熟。
“香梨,这块布似乎是本小姐春天的时候赏给你的。”赵玉婵转向香梨,脸上凝霜轻覆,眼神迫人。
香梨吓了一跳,忙不迭的摇头,口呼冤枉。
这时候承认,岂不等于是她嫁祸根柱偷了小姐的东西?
香梨又不傻。
“小姐明鉴,香梨绝没有做过鸡鸣狗盗之事,更不会嫁祸于人。”香梨噗通一声跪在地上,“香梨跟随小姐多年,奴婢是什么样的人小姐应该知晓,绝不会干那损阴德的事。”
赵玉婵秀眉微蹙,她也觉得香梨不会做这种事,香梨虽然为人有些小心思,但是她没这么下作,况且根柱又没得罪过香梨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