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里,然而门外的脚步声渐近,听声音好像正是往她所在的房间里走过来。
陈果儿没了法子,一眼看到里间屋的床,赶紧跑过去藏到了床下。
片刻后,就听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,紧接着有脚步声走进来。
“三公子……讨厌,又打趣人家……”女子娇笑的声音中带着嗲意,似要将男人的骨头都叫酥了。
陈果儿听的一阵恶寒。
紧接着又有人进来,在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酒席,男子和女子对坐饮酒,旁边丝竹声声,管弦齐鸣。
陈果儿趴在床底下,心中着急的不行,却又不能出去,只能隐忍。
她明明叫根柱跟紧了她,可这小子跑去哪了?
会不会被抓回去?
陈果儿心中惴惴,又没好气的看向外面那一对狗男女。
隔着床单她也只能看到那对男女的脚,男子穿着绛紫色的袍子,底边以金线绣的云纹,脚上是黑色万字底的靴子。
女子则是银红色的纱裙,堪堪盖住三寸金莲,不时的抬起脚勾一下男子的脚。
狗男女!
陈果儿皱了皱鼻子,再想往上看就要掀起床单,那样会被发现,陈果儿只能缩在里面。
阵阵酒香混合着饭菜的香味飘过来,陈果儿咽了下口水,后悔刚才午饭时候没多吃点。
眼下她饥肠辘辘,却只能看着别人大鱼大肉。
还有什么比这更残忍的?
陈果儿越想越气,忍不住又狠狠瞪了外面,那两只快要缠到一块的脚。
大白天的寻欢作乐,一看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眼下陈果儿也只能期盼他们快点吃完、喝完好滚蛋,她才能顺利脱身。
哪知道这两人喝起来没完没了的,偶尔男子即兴作诗一首,一会女子又跑去抚琴清唱。
陈果儿趴在硬邦邦的地上,慨叹着做人的差别咋就这么大呐?
人家在那里花前月下,弹唱饮酒,她就只能像个耗子一样躲在床下。
不公平啊不公平。
好在这下面铺着木板,倒也不至于太凉,陈果儿只能忍饥挨饿的蜷缩在床下。
闭上眼睛就看不到了,也就不饿了,陈果儿给自己做心理建设。
好不容易等到那两人吃喝的差不多了,陈果儿还以为他们要走了,却见两人四只脚往床边移动过来。
当下陈果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该不会发现她了吧?
下一刻就见四只脚在眼前挺稳,脚后跟对着陈果儿,渐渐的女子的脚消失,男子的脚则是转了个方向,侧对着陈果儿。
再之后就听到女子嗯嗯唧唧的声音,之后是床板传来的吱吱呀呀声,一开始节奏缓慢,到后来越来越快,带着强烈的节奏感。
可怜陈果儿蹲在床下,担心的抬起头,生怕这床板不够结实。
万一不堪承重,会不会把她砸死?
陈果儿一边担心,一边听着头顶上的交响乐,那滋味……
无法言说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