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。
陈果儿并不知道两人的心思,又叮嘱了几句,才出了草屋,一路和赵九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。
“九爷,我想跟你商量个事。”陈果儿道:“鬼医前辈的徒弟还要拆线,咱们还得等上几天。”
拆线的事只有陈果儿会,她必须有始有终。
原本她是想说如果赵九着急的话,他可以先走。
但陈果儿又舍不得,他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了,她一步都不想和他分开。
赵九也是这么想的。
“无妨,等此处一切结束之后,咱们再启程。”赵九淡然道。
半年多都等了,还差这几天吗?
陈果儿闻言松了口气,心情也轻松了下来。
七天很快过去,陈果儿给鬼医的徒弟拆了线,未免他病情反复,又多停留了五六天。
直到小徒弟确实没事了,陈果儿一行人才启程动身。
临行前的前一晚,鬼医把陈果儿叫到草屋,给了她一个纸包。
陈果儿捏了捏,里面似乎是草药?
“咳咳。”鬼医先是轻咳了两声,神色极不自然的撇开眼神,“这是你要的东西。”
她要的东西?
陈果儿想了片刻才想起来是什么,顿时惊喜的看着手中的纸包。
“丫头,这药只能给牲口吃,万不可给人吃。”鬼医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一脸严肃的叮嘱。
陈果儿本来雀跃的心情,顷刻间灰暗了。
不能给人吃,那她还要它有什么用?
当然这话不能说出来。
再三道谢之后,陈果儿从草屋出来,在她迈出门槛之前,一道身影飞快离开窗下。
赵九的屋子里,六子躬身垂首站在九爷面前,“方才鬼医前辈给了姑娘一包药草,并未说有何功效。”
赵九沉吟了下,摆手让六子先下去。
他并非想监视陈果儿,而是最近几日她有些不对劲,不时的发呆,心不在焉,有时候又会呆呆的看着他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赵九曾从侧面问过她几次,都被陈果儿含糊着应付过去,看得出她不想说,赵九自然不会逼迫她。
但他要做到心中有数。
果儿很聪慧,一般的难题根本难不倒她,能让她这么忧心的事必定是大事。
只是会是什么事呢?
赵九一时间也想不出其中的奥妙,最终只得将目标放在那包药上,等她不注意的时候,偷偷取出一些,再让人看看是何物。
翌日一早,陈果儿一行人辞别了鬼医,启程回去辽南府。
李二狗并没有随行,他去了南边一个小国开新铺子,还没有回来。
陈果儿给他留了口信,告诉李二狗她回去了,叫他近期内也回去一趟辽南府。
陈果儿和赵九坐一辆马车,彩凤和灵犀在后面,六子几个近侍依旧是骑马,在前后护送。
孔甲子并没有跟他们一起,早在几个月前他就有事先离开了,之后就再没回来,不过他留了接应的人在这边,有什么事随时都能告知他。
马车平稳的前行,因为担心赵九的身体吃不消,另外也确实不太急,因此走的并不快……